卻依然在不斷湧入東三省各地,來的速度,甚至比同黑龍軍交戰的時候,來的還快,很顯然,沙俄在迅速的填補他們在東三省兵力上的空白,其狼子野心,那是昭然若揭。
更為可恥的是,狼域一戰結束後,盛京將軍曾琪率領的清軍被告知,要自己想辦法回盛京去,沙俄的火車和輪船不夠使,曾琪在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將情況報到了李鴻章這裡,希望李鴻章能夠周旋一下,不然,想要靠兩腿,從璦琿走回盛京,這可是一千多公里,估計過年都走不回來啊。
很顯然,曾琪和他的軍隊不能夠及時回到盛京,對於沙俄來說,自然更加有力,不然做不出這種拾起來,而眼下德軍的情況,同樣如此,沙俄巴不得德軍鬧出的聲勢更大些,這麼一來的話,清朝為了直隸的安全,自然無暇顧及東三省,各國列強的目光,也不會總盯著東三省,格爾斯身上的壓力自然也能夠輕些。
“總歸要試試,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一定不能夠成功呢?”李鴻章喃喃自語道。
其實,他的心中跟明鏡似的,知道此來很難有任何收穫,但是他在昨夜得到曾琪和袁世凱的電報後(當然,主要是後者),李鴻章依然想要前來,若非實在太晚,甚至昨夜就想趕過來,或許,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吧,亦或者是,真如他自己所說,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吧。
上午十點左右,格爾斯終於出現了,看到李鴻章後,還裝腔作勢的罵了一通他的幾位侍從,但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這是在演戲,因為演的太假了,哪怕是個三流政客,都比格爾斯演的要好,沒辦法,格爾斯就是故意要演的這麼爛,就是要噁心噁心李鴻章。
“李中堂,您現在可是一肩將整個大清挑起,應該事情挺多的啊,怎麼大清早的,有空來我們沙俄使館閒逛,莫非大清現在已經是歌舞昇平了嗎?”
格爾斯之言語是極盡尖酸刻薄的,當然,格爾斯本來就不是什麼有度量的人,尤其是在面對清廷和小鬼子的時候,而今天,為了不讓李鴻章開口,他更是變本加厲,其目的就是要讓李鴻章知難而退。
不過,李鴻章是什麼人啊,那可是浸淫華夏官場五六十載的牛人,格爾斯的伎倆,在他面前就像小兒科一樣,就連張幼樵雖然氣憤,但此刻卻是面露不屑,因為這有辱一國大使之身份,就這樣的人,你同他置氣,真的是不值得。
“格爾斯公使,華夏有句俗語,叫做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比較好,首先我想問問,事關德軍之事,格爾斯公使打算怎麼辦?”李鴻章直言道,對於格爾斯的冷嘲熱諷,直接當成不存在。
“德軍?”格爾斯一愣,道:“德軍抵達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哼。”李鴻章一聲冷哼,站了起來,對著格爾斯怒目而視,道:“格爾斯公使,你是在侮辱你們沙俄的情報部門,還是覺的我李鴻章已經垂垂老矣,就可以隨意欺凌嗎?”
“哎呀,中堂大人何出此言,我格爾斯的確是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昨夜身體不適,早就安歇了,安歇之前還特意囑咐,不得隨意打擾我休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格爾斯一臉無辜道。
“你?”
李鴻章真的是很少發這麼大火,來之前倒是想到了格爾斯會左推又拖,卻真沒有想到,格爾斯居然會用這種無賴招數,氣的李鴻章嗓子裡直冒火,看到這種情況,張幼樵趕忙上前低聲安慰道:“中堂大人,此事難成,不過為這種無恥之徒氣壞身子,實在是不值當啊,您老還要為大清江山保駕護航呢,若是真氣出個三長兩短來,豈不是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張幼樵這麼一勸,李鴻章還真是瞬間冷靜了下來,看了看一臉得意洋洋的格爾斯,心中當即有了計較,又沉吟了片刻後,才冷聲道:“當初,為了讓我大清替你們圍剿黑龍軍,我記得格爾斯公使,可是同我說的很清楚,定會為我大清周旋到底,勿使大清再染戰火,如今德軍氣勢洶洶而來,不知道,格爾斯公使打算怎麼兌現當初的承諾?”
“李大人,你這話是不是說的太強詞奪理了些,怎麼能說你們清廷出兵,是為了我沙俄帝國去圍剿黑龍軍?”
“難道,你們出兵圍剿,不是因為黑龍軍對大清存在巨大威脅嗎?”
“我們沙俄帝國為了替你們剿滅土匪,付出了十幾萬將士的性命,這筆賬我們還沒找你們大清算,沒想到李大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我們沙俄才去剿滅黑龍軍,莫非,黑龍軍的活動地點是在我沙俄領土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已經翻了臉,格爾斯也不打算藏著掖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