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座標來引導炮擊,而可以透過自己的觀察,直接指揮炮擊,甚至可以根據炮彈的落點,來精確調整角度,這樣的炮擊,無疑是更加高效的。
至於說,對方的還擊,嶽維華是不怕的,蘇三炮說了,三輪炮轟,十分鐘之內,他們很難捕捉到,五輪炮轟結束,大概要十五分時間,這應該是個臨界點,畢竟距離這麼近,若是站在高地,用望遠鏡甚至都能夠看到,己方陣地上冒出來的煙火。
所以,嶽維華選擇了五輪齊射後,讓炮兵們直接上馬走人,而自己直接將炮都收了,不用一分鐘時間,陣地上便空了,老毛子就是將炮彈打過來,又能如何?
沙俄海蘭泡副司令官哈拉布斯基,的確是個人才,反應很迅速,三臺岸防炮,對著人去陣地空的2號炮兵陣地,一通猛轟,連續轟炸了十幾分鍾,這才下令停火,嘴裡罵罵咧咧道:“該死的,這下總該完蛋了吧。”
轟隆隆!
轟隆隆!
有時候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夠塞牙縫,這位副司令官閣下,很顯然,運氣不大好,自己話尚未說完,對方的炮彈居然又打了過來,而且數十枚炮彈,居然都是朝著自己來的。
“混蛋,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炮,啊,……?”
少將哈拉布斯基副司令官,成為了沙俄侵略東三省戰死的首位將軍,當然,上面這句話就是他死前的遺言,至死他都不信,清軍什麼時候會擁有這麼多炮,因為他發現了對方的三次炮轟,來自於三個不同的炮兵陣地,而且每次炮轟都有數十枚大炮齊鳴。
……
黑河屯城。
這座邊防重鎮,一夜之間易主,同時也在一夜之間,成為了一座空城。
俄軍臨時駐地,包括營長佩琴金等沙俄軍官,早已經沒有了凌晨奪城時的興奮,除了倦容,更是一個個面露嚴肅,面容沉重,因為他們剛剛從總部,獲悉了溫德尼吉斯團的覆滅,隨之覆滅的還有艦隊,而他們成為了一支孤軍。
總部給予的命令依然是:堅守,暫不出擊!
“諸位,總部的命令,讓我們堅守,我想諸位不會再有異議了吧?”少校營長佩琴金有些無奈道。
眼前這道命令,雖然同一個小時前,下達的命令一模一樣,但是他們的心態已經明顯不一樣,之前這幫老毛子,對於這道命令那是嗤嗤以鼻,揚言只需留下一個連,其他三個連可以去攻城略地,而現在,看看一個個的臉色就明白了,清軍或許並不是如傳聞般,那麼不堪一擊啊。
“堅守吧。”
“我也附議。”
……
轟隆隆!
轟隆隆!
尚未等這些軍官表態完畢,突然一陣炮聲傳來,打斷了這幫老毛子的討論。
“怎麼回事?”
“碼頭的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怎麼又響起了炮聲。”
一分鐘後,包括佩琴金在內,全部奔到了城牆上,望向了黑河屯碼頭和對岸的軍港,只見密集的炮火,眨眼間,便將軍港淹沒,爆炸火光沖天而起。
“****養的,少校,我愛德華請求出戰。”
“我們去端了清狗的炮兵陣地。”
“對,戰。”
……
驕傲自大的大白熊,並沒有如同嶽維華預料的那般,選擇悄悄撤離,不得不說,佩琴金這支沙俄先鋒部隊,是有激情,有熱血的,當他們看到自己的母港居然被清軍炮轟,他們便集體選擇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雖然嶽維華預料錯了,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
佩琴金率領全營士兵出城,被嶽曉東派出的探子提前發現,於是一騎絕塵,衝回了弗拉爾山,向嶽曉東彙報,此時嶽曉東才剛剛收到嶽維華的命令,正準備從弗拉爾山帶兵前往黑河屯城方向,聽聞後不禁大笑。
“喬兄,鄒師傅,看來咱們不用去鑽林子了,這些狗孃養的老毛子,自己出來送死了。”
喬兄,自然是喬三,原本是同劉立仁一道護送老百姓前往二站和狼域的,因為清軍守將陳一清的快速潰敗,而被嶽維華下令追回,讓他協同嶽曉東鎮守弗拉爾山東口,以防被佩琴金所部截斷後路的。
鄒師傅,原名鄒寅,年約三十五六,長得五大三粗的,是義和團的一位大師兄,即活躍在黑河屯周圍的一位義和團首領,沙俄入侵,義和團的拳民全面加入了協助清軍抗俄的戰鬥中,昨夜陳一清棄城而去,鄒寅帶著拳民殿後,兩百多拳民戰死近百。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