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團,是他嗎?”帥暢心臟微微提起。
靈團:“有眼光哦帥哥,只是這個世界有些麻煩,現在齊笙最討厭的人非陸明深莫屬,你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把人追回來要緊,小心有人挖你牆角。”
靈團提起帥暢才想到齊笙有一個愛他愛的死心塌地的青梅竹馬文軒易,文家和齊家是鄰居,兩家家長交好,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竇初開之時戀上的人便是彼此。
後來文軒易為了學業留學去了美國,齊笙熱愛藝術去了法國學習,異地戀本就不容易堅持,兩人雖然沒有明確說分手,但在出國一年後忙於彼此學業,幾乎不再交流,感情就這樣淡下來。
齊笙提前學成歸國,運氣不好在慈善晚宴上遇到陸明深,不僅齊家被他害得破產(齊笙不知道),齊笙自己也沒能逃脫他的魔爪,不情願地嫁給陸明深這個渣男。
靈團說文軒易會在聖誕節前歸國,他若不抓緊時間,齊笙見了文軒易兩人舊情復燃乾柴烈火,到時候就沒他什麼事了。
若他沒有穿進陸明深的身體裡,等文軒易從國外回來,見到的是已經患有嚴重精神分裂症的齊笙,他雖心痛不已,卻沒辦法改變既定事實。文軒易因為齊笙的事在國內不能潛心研究,家裡人看不下去,勸他回了美國。忙碌的工作佔了他大部分時間,沒有閒情去思念齊笙,文軒易漸漸忘記這段美好的初戀。
現在已是深秋,離聖誕節只剩不到兩個月時間。
帥暢相信愛人不會愛上其他男人,可齊笙不記得前兩世的記憶,又對陸明深偏見頗深,帥暢要想靠這副渣男面孔尋回齊笙的芳心,前路必定荊棘重重。
帥暢從沙發旁撿起手機,給司機打電話來家裡接他。
半個小時後司機到了別墅門外,帥暢上車道:“李叔,麻煩帶我去市醫院。”
司機為陸家服務已久,從小看著陸明深長大,聽到陸明深要去醫院不由擔心道:“明深,是不是身上有哪裡不舒服?”
帥暢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溫聲道:“李叔,我沒事。昨晚睡覺踢了被子有些著涼而已。”
陸明深是個十分複雜的人。他對情人輕佻隨意,浪蕩人間;對敵人陰狠毒辣,不留把柄;對朋友家人真誠以待,重情重義。
和他交好之人提起陸明深皆是一片讚譽。
明深地產是c市的繳稅大戶,和他做對的公司在c市待不下。陸明深除了有些風流情史為人說道,有錢帥氣重情義幾乎成了他的代表性名詞,因此陸明深在公眾眼裡的形象很不錯。
在醫院檢查過後,帥暢不僅正在發燒還有些輕微腦震盪,醫生給他開了些退燒藥和感冒藥,“頭部不能再受刺激,臥床休息一兩週即可痊癒,不劇烈運動一月可痊癒。”
李叔不放心,跟著他進來檢查,聽完醫生的話眉頭皺起來,整張臉隨著面板緊縮,形成紋路很深的溝壑。“明深,你怎麼會腦震盪?”
“喝醉酒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事有點丟人,您不要告訴我媽。”陸明深的母親本來就不願意陸明深和齊笙結婚,若是讓她知道齊笙把她兒子打成腦震盪,非得讓陸明深和齊笙立刻離婚不可。
李叔知道陸明深酒量好,輕易喝不醉,不過既然陸明深不想明說他便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我送你回家吧,生病還是不要去公司了,齊笙是不是也在家?”
“在呢。”出門時還在,現在就不確定了。
得到陸明深肯定的答覆,李叔道:“有人在家照顧你我也放心。”
帥暢笑笑,他現在哪裡敢奢望齊笙照顧,箇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齊笙在法國學的藝術鑑賞,對玉石翡翠很感興趣,研究頗深,現在在一家珠寶公司做鑑定師。
他的工作自由度比較高,客人拿珠寶來鑑定一般都會提前預約,公司也不是隻有他一個鑑定師,齊笙每週最多有三天上班,其他時間可以自由分配。
帥暢被李叔送到家門口,開啟指紋鎖推門進去,玄關金貴華美的鞋架上還放著齊笙的鞋,看樣子他沒有離開。
帥暢先在客廳把退燒藥和感冒藥喝了,後腦一跳一跳的疼,樓上傳來腳步聲,知道是齊笙下來,他立刻抬頭,結果眼前忽然發黑,一瞬間頭痛欲裂,胃裡開始泛噁心。
齊笙身穿淺色棉麻上衣和棕色棉麻長褲從樓上走下來,看見坐在酒紅色歐式沙發上的陸明深,眼中閃過譏誚。
帥暢緩了一會兒,終於沒那麼難受,睜開眼睛見齊笙已經朝他走過來,脊背挺直,頭顱高昂,姿態高傲地坐到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