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語嚥下飯,搖了搖頭,“都很好。”
吃飯時認識的老師都會和帥暢打招呼,他們都知道南嶼在資助一個學生。
帥暢吃飯喜歡細嚼慢嚥,徐語三口兩口的吃完,拿起單詞本邊背單詞邊等他,帥暢吃完飯,兩人站起來往外走,帥暢去教師辦公室,徐語去宿舍。
分開時帥暢叫住徐語,從兜裡掏出一張食堂飯卡給徐語,“這裡面有一千塊,我以後可能不在學校吃午飯,你拿著卡自己去吃吧。”
徐語愣了一會兒,伸出手接過飯卡,“謝謝老師。”他鞠了一躬,聲音悶悶的。
“你好好學習老師就滿足了,去吧,中午睡一覺,休息好下午才能精神。”帥暢拍了拍徐語瘦弱的肩膀。
解決了徐語的吃飯問題,帥暢回辦公室眯了一小會,他下午還有兩節課。
學校最近舉行教師足球比賽,南嶼也報名了,五點下班後老師們在操場集合練球。
在一幫肌肉鬆弛的老師中南嶼鶴立雞群,球場上他奔跑的身影是校園中最靚麗的風景線。
許多未婚的女老師下班不回家就是為了看他。
今天帥暢超常發揮連進兩球,上半場結束,體育老師冉均安一隻手勒住帥暢的脖子,“行啊你南嶼,今天吃禁藥了?”
帥暢跑了一身汗,臉頰飄起淡淡的紅暈,眼神似靜謐的湖泊,偶爾泛起憂鬱的波紋。
冉均安說完帥暢抬起頭看他,冉均安臉一下子爆紅,彆扭的鬆開手,結結巴巴道:“南,南嶼,你看我,做什麼。”要命了,就因為南嶼一個眼神,他的心蹦蹦跳不停,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帥暢奇怪道:“你和我說話,我不看你看誰?”
“算了,你不明白。”冉均安捂著大紅臉跑開。
中場休息了十分鐘,下半場開始。
上半場冉均安和帥暢配合的很好,下半場冉均安傳球給帥暢時總是出錯,下半場他們隊顆粒無收,反而是對手趁機進了兩球,兩隊打成平手。
練習賽結束,天也黑了,隊友們把冉均安壓在人工草坪上,“讓你拖後腿。”帥暢從包裡拿出手機錄小影片發到足球群裡。冉均安成功獲得群嘲。
處在這個單純的環境,心都年輕了。
帥暢下班回家先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備註是沐,是沐橙光打來的。
帥暢回撥過去,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南老師,你剛才做什麼呢?”沐橙光曾經是南嶼的學生,兩人結婚後他依然叫南嶼南老師。
“踢足球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帥暢將通話擴音,手機放在床上,拿乾毛巾擦頭髮。
“我明天下午回國,南老師你來機場接我好不好?”沐橙光說話像撒嬌一樣,他今年不過二十三歲,比南嶼小七歲,在南嶼面前一直像個孩子,喜歡無理取鬧,對南嶼有莫名的佔有慾。
帥暢想了想明天的課表,問:“下午幾點到?”
“四點半左右。”
“可以,我請假去接你。”他明天三點五十下課,從學校到機場半個小時足夠。
“南老師你最好了,我愛你。”沐橙光特別激動,他出國前和南嶼大吵了一架,雖然沒兩天就主動和南嶼道歉求和,但他知道南嶼並沒有完全原諒他,這次也是嘗試著問一下,沒想到南嶼真的答應來接他。
帥暢說起煞風景的話來毫不心軟:“我記得那時候操場上連草都少見,跑起步來漫天黃土……”
沐橙光假裝沒聽見:“夕陽西下,咱們倆在操場漫步。”
帥暢:“你確定你想灰頭土臉的和我漫步?”
沐橙光怒了,揚起手來,捨不得打,只能重拿輕放,用食指在帥暢肩膀點了一點:“南老師,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浪漫。”
“我是一名唯物主義寫實派的數學老師……”
沐橙光瞪眼,帥暢笑出來拍拍他的頭:“好了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