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說,這是大家都在瞞著她;其實博容這傢伙其實根本就沒傷重到要變成植物人的地步;所以;這是在耍著她玩兒?
雖然發現了針對她的“陰謀詭計”,但東方然並沒有揭穿,這麼早就揭穿豈不是太無趣了?她倒要看看,某人裝屍體能裝多久;這些人看千篇一律的戲能看到多久。
東方然依舊保持著每天給博容擦臉神馬的清潔工作,吃過早飯後例行的坐在博容床前唸叨,除了這時候開口說話外;東方然從確定她被瞞著那天起;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著寡言面癱的形象;讓看戲的人暗自捏了把冷汗,就怕她那天崩潰或者撒手走人。
如此情況保持了一個月之後,東方然沒有耐心再繼續下去了。
她本身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清楚博容身體已經好的不能再好的情況下,要她再繼續裝下去,還真有點兒難度,這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就是,最近幾天,晚上博容的動作愈發放肆了,這讓東方然有些困擾。
因為,她大姨媽,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這天,東方然下午離開了路軍醫院,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過來,兩手空空,眼神有些飄忽。
與早就熟識了的醫生護士們點頭打過招呼,東方然進了博容的病房,發現他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跟真的植物人一樣,屋裡除了剛進來的她和博容,沒有任何一個人。
但東方然知道,在這個屋裡,不知道哪個角落,那些看戲的人光明正大的看著這裡。
東方然從進屋就一直沉默著,門沒有關,任何一個從這裡路過的人都能將屋內的情況盡收眼底,沉默著走過去,坐到那個坐了一個月的椅子上,東方然沉默著,看著躺在床上的博容俊逸的臉,那看著她時會充滿柔情的鳳眼閉著,呼吸輕微,彷彿真的睡著了一樣。
東方然靜靜的看著,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悲哀。
看她這樣揪心撓肺的痛苦很開心麼?看著她每天傻子一樣的嘮嘮叨叨很痛快麼?看著她每天睡不好噩夢連連很爽麼?
是,他愛她,愛她這麼多年,而她,即使很早就喜歡上他了,卻一直這麼吊著他,這是她不對。
可她怕受傷,她膽小,不行麼?
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如果能找到相愛的願意生活在一起的人,她能保證在她有生之年都不背叛,對他好,只愛著他一個人。
她不能確定他是否是如她一樣,會對她忠誠,對她好,不背叛,在活著的時候。
她吊了他這麼多年,讓他忐忑痛苦了這麼多年,是她的錯,但,這就是要報復她麼?
定定的看著博容的眼裡,突然斷線般,滾燙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掉在衣襟裡。
針孔攝像頭背後一直注意著這裡的人,突然心一個咯噔,這好好的,突然,怎麼哭了?
即使眼淚不停的掉,東方然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異樣,表情也依舊面癱著,只不過,這次說話的語氣,卻充滿了冷淡。
“博容,你還要睡麼?”
頓了一刻,床上的人呼吸均勻,似乎一直熟睡著。
“呵……你不想醒啊……”面癱著的臉上,嘴角僵硬的勾起,露出一個怪異自嘲的笑。
“跟個死人差不多的你,似乎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啊,我買好了機票,下午的飛機,去哪裡,就不跟你說了,反正到現在為止,咱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了吧。”
忽視著心臟撕裂般的痛楚,東方然強笑著說出這些,眼裡的淚止不住的留著,彷彿要將這從她重生後就未再流過的淚要一次流乾一樣,站起身轉身往門口走,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悲哀的情緒猛烈的湧上喉頭,幾乎哀鳴出聲,眼淚留得更加洶湧,幾乎快要看不清前方的景物,嘴角努力網上揚起,又哭又笑的臉上,表情十分怪異。
走到門口,東方然扶住門框,頓住,轉頭,輕聲說道。
“啊,對了,博容,我懷孕了。”
說完,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離開。
而同時,床上閉著眼睛似乎熟睡的博容刷的一下睜開眼,直起身,轉頭,看見東方然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陡然一跳,東方然那傢伙,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她說今天離開,那肯定不會在明天走的。
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鞋也不穿就衝出去追東方然。
原本以東方然現在的狀態,博容理應很輕易就能追上的。
但哪怕他已經追出醫院,又返回,將整個京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