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去欺負一條蛇嗎?」
凌睿見危難已過,立馬從陸硯亭手裡鑽出來,仗著陸硯亭寬厚溫暖的手在旁邊,得意洋洋地嘶嘶對著李慕澤吼叫,為自己主人搖旗吶喊助威。
李慕澤在陸硯亭明顯偏頗自己寵物的嚴肅目光下訕訕收手,瞪了那因為有了陸硯亭這強有力的靠山而狐假虎威的小蛇一眼,警告它不要小人得意,小心終有—天落在自己手上。
陸硯亭看看天色,對李慕澤道:「不早了,我先回去。這雪蛇就帶走了。」
李慕澤戀戀不捨的看著拖著飽餐後有點笨重的身子悠哉悠哉地爬上陸硯亭手臂的小蛇,道:「明天還把它帶來讓我玩玩吧。」
「嘶嘶嘶嘶——」(屁!我來咬死你!)
凌睿聞言齜牙咧嘴的怒吼,可惜他現在只有牙齒,假若有爪子,就該是名副其實的張牙舞爪了。
就這樣,太子伴讀陸硯亭,帶著袖子裡的小蛇凌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開始了凌睿被豢養的生活。
正文 第二章
陸硯亭將凌睿帶回府邸。
他找了個甕裝了些池水,丟了幾顆石子,想讓凌睿住進去。
有點潔癖的凌睿一看那帶點青色的池水立馬大怒,嘶叫著死命纏住陸硯亭的手,任陸硯亭又哄又命令的,好話說盡舌頭說斷,死活就是不下去。
「嘶嘶嘶嘶!」(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居然給這麼個狗窩讓我住!?沒人性啊!)凌睿義憤填膺。
陸硯亭本想捏著凌睿七寸將它丟進去的,可是一看凌睿那烏溜溜的眼珠子,裡頭三分憤怒、三分抗議、三分倔強,還有一分撒嬌,根本就下不了手對凌睿動武。
結果瞎忙了半日,弄得焦頭爛額的都沒能讓凌睿爬進那個窩,無奈叫下人拿來一個籃子,關了房門親自墊上點絨布,弄得柔柔軟軟舒舒服服的,果不其然,凌睿哧溜一聲就爬下他的手腕,大刺刺的遊進籃子裡,舒服地蜷起身子專心消化肚子裡塞得滿滿的食物,對陸硯亭不理不睬了。
陸硯亭頓時哭笑不得。
接下來的幾天,陸硯亭將凌睿藏在袖子中帶去逛皇宮,原因是陸硯亭想看看到底凌睿是誰放進太子書房的。可惜走了幾遭,袖子裡的凌睿都沒什麼大的反應,遂只能無奈放棄。
既然被陸硯亭帶進東宮,自然少不了見那老對凌睿動手動腳的無賴太子李慕澤。李慕澤這天捏著凌睿,將它整個兒拽到半空中晃來晃去,晃得凌睿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玩得不亦樂乎的太子對陸硯亭道:「硯亭,這會不會根本不是什麼西域雪蛇啊,怎麼連自己原主人都認不出來呢,真夠笨的!」
凌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陸硯亭口中說的正宗西域雪蛇,他只知道自己一點都不笨,被李慕澤這麼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氣得凌睿嘶嘶直叫,而且李慕澤將他晃得快要連昨天吃的東西都嘔出來了,盛怒之下凌睿張嘴就咬住李慕澤的手。
自從硯亭用藥抑制了凌睿的毒素後,凌睿就對李慕澤從不客氣,三番兩次亮出自己尖尖的牙齒以茲警告,畢竟現在做為一條蛇,凌睿沒有手腳,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能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所以這次李慕澤徹底將他惹毛了,凌睿想都沒想立刻張嘴就給他來了那麼一口。
凌睿除了第一次餓得暈乎乎的誤咬了陸硯亭後就沒咬過別人了,這還是第一次故意咬人。
李慕澤哎喲一聲,捏住凌睿七寸將它從自己手上拽起來,他雖然不怕,可是那兩顆尖牙還是咬得他挺痛的。陸硯亭沉下臉來,捉過小蛇,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咬人的嗎。」
陸硯亭是個頗溫柔的人,就算管教也從不對凌睿大小聲,凌睿第一次見他沉下臉,就知道他發怒了。陸硯亭的怒氣盡管不外露,卻意外地讓人感覺壓抑。
平時凌睿就有點害怕陸硯亭認真起來的臉,如今他整張俊臉都沉了下來,更是叫凌睿心驚膽顫,卻又愛面子的不願表露害怕,只是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他天性倔強,不認為自己做錯是絕不道歉的。
陸硯亭見手裡的小蛇視線遊移,啪啪地甩動著自己的尾巴,滑溜溜的身子動來動去,明顯不想認錯,不由得聲音又沉了幾分:「你以為有了我的藥就真的沒毒了嗎,如果毒沒清乾淨呢!下次再這樣,我就拔了你的牙。」
凌睿聞言大是委屈,他是相信陸硯亭的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和李慕澤打鬧,而且李慕澤對他又揉又捏,還拿話恥笑他,自己沒手沒腳,又不能說話,受的這些委屈又找誰申訴呢?
他從小都給人寵著,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