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些失落。小心翼翼的,不敢揭穿這個夢境。就那麼站著,緊緊握著小金魚的手,抬眼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臉。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看他了——怕自己不小心在他的眼神中沉溺,怕他隱了一絲酸楚的笑印到自己眼中。總是下意識的避免長久的注視。
可是,現在是在做夢哎,她為什麼還要顧及那麼多?就讓自己任性的看吧,看個夠吧,只是一個夢而已!嗯,這長長的睫,這眸中的柔光,這秀挺的鼻樑,這柔和的唇線……夢中的這隻小金魚沒有保持他一貫的笑容,隱藏起他的小兔牙,靜靜看著她,眸子深沉得幾乎要把她溺死其中。
——死就死吧,反正是夢。
目光再移上他覆至眉際的柔軟額髮。這額髮把他顯得可愛乖巧,可她還記得那次他露出額頭時帶來的視覺衝擊。那好,就再衝擊一次。
果斷的伸出兩手,撩起他的額髮一直抿到後面去,露出他寬寬的光潔的額。
這個動作引得小金魚眼裡掠過一絲驚訝,但沒有任何的躲閃,乖乖的任其撫弄。某貓貪貪的端詳著,低聲冒出一句:“小金魚,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露出額頭的樣子很驚豔呀?”
“沒有。”小金魚輕聲的回答,“你沒有說過。”
啊,夢裡的他還會說話,有反應哎,很完美的夢境。
夢亂
“沒有。”小金魚輕聲的回答,“你沒有過。”
啊,夢裡的他還會話,有反應哎,很完美的夢境。
“那麼,你還有沒有別的,想的話?”小金魚看著她眼睛,問。
“啊?嗯……”這個夢裡的小金魚的眼光,似乎比現實中大膽了許多呢!只看著他發愣,忘記了回答。
“沒有嗎?”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痛楚,“那麼,有。”頓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定,“愛上你了。”
看著他眼底燃起了隱隱的熱烈,又摻雜了些絕望,好吧,好吧,是個夢而已,真不知道自己還在顧忌些什麼!如果在夢裡都不敢,那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其實,也喜歡你呀!”勇敢的飈出這麼一句,然後,做了更勇敢的事。
她的手主動攬上他的脖子,整個人掛了上去,果斷的吻住他的唇。
就讓她在夢裡放肆一次吧。吻得那樣熱烈又綿長,舌像充滿雨水的雲朵。他似乎驚怔了那麼一秒,就很快開始回應,手扣上她的腰身,緊密的按到自己身上,急切的吸吮掠奪著氧氣,舌尖劃過挑起戰慄的弧線。
直到呼吸錯亂到無法抑制,彼此的唇分開,額抵著額,廝磨至發亂,有疼痛在體內蔓延,涼涼的水珠濡溼了相貼的面頰,也分不清誰是眼淚的製造者。
迷亂中,她隱約聽到他飈出若有若無的一句:“就這樣不要醒來……”
心裡掠過一絲迷茫。究竟是誰在做夢?這又到底是誰的夢境?
不能追究太多,不能研究的太細。想太多恐怕會驚醒這個易碎的夢。
兩人席地坐了下來,任浮夢界的霧氣在四周瀰漫。彼此依偎擁抱著,目光糾纏著不捨得離開,細碎的吻時不時的滑落。
這就樣不要醒來,一直夢下去吧……
浮夢界的時間失去了概念。夢境的空間,原本就沒有時間概念。
直到一聲斷喝傳來:“喂!怎麼還不醒來!”
她吃了一驚,抬眼望去,霧氣深處隱現一個身影,火紅的髮色尤其醒目。
腦際一涼,忽的睜開眼睛。啊,脖子好酸……她還是呆在人面鴞的巢中,脖子酸是因為她是趴在大鳥蛋上睡著,可能是趴太久了。抬起頭來,揉著頸子兩邊看看,小金魚似乎也剛剛醒來,眼神迷濛的看著她,目光如水。
她的心一跳,回憶起方才夢中的情形,慌亂的躲開他的眼神,去看花彥。花彥正拿戲謔的眼神看著她,嘴角微揚:“啊,好溫馨的夢境啊!”
她臉一紅,瞪他一眼以制止他胡八道,再心虛的瞥一眼小金魚,急忙轉移話題:“風刃呢?他醒了沒?”
“早醒啦!”旁邊傳來一聲回答。
轉頭看去,見風刃站在一旁,正舉目遠眺,小小的身子挺得筆直的,不知為什麼,總感覺與入睡前有了一些不同,卻又一時不出來。
風刃轉臉對著她一笑:“主人,你做的什麼夢呀?”
“啊?呃,嗯……的夢很單調啦,你做的什麼夢呢?”
一提起他的夢,風刃兩眼立刻放射出炯炯的光彩,張牙舞爪的講起來:“夢見,妖界被魔鬼佔領,王族流王在外,國難當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