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她!
儘管腹誹萬分,卻只能捂著鼻子賠上一個扭曲的笑臉:“王,撞痛您了吧?是我反應太慢!我王恕罪!”
王撇了一下嘴角,對她的狗腿表示了更大的鄙視,沒有理她,而是將目光轉向面前的那堵牆壁。她擦去疼出的小淚花,舉目四望。這是一個佈置得嚴謹古樸的大殿,殿內基本沒什麼擺設,空蕩蕩的。牆壁三面潔白,唯有正中一面繪有氣勢宏偉的山水壁畫。
此時,王正立在壁畫的前面,微仰著線條分明的下頦,望著壁畫,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把玩著七星流轉環,陷入沉思。咦?他大老遠的跑到這個地方,就是來看畫的?她的注意力迅速從壁畫轉到王手中的木鐲上。目光死死的盯著,一對爪子不由自主的摸了過去。木鐲輕巧的確在他的手上翻轉一下,不著痕跡的換到了另一隻手上。
於是,某貓的魔爪,就摸在了王修長的手指上。
涼涼的目光從頭頂上砸下來。她怔怔的捏著王的食指,瞬間石化。天大的、褻瀆啊!!!!!
“嗚,我不是故意摸您的手的,我王恕罪。”
目光繼續無聲的砸,砸,砸。
咦?她都道歉了,為什麼還拿眼睛凌遲她?思考了一陣,恍然大悟,這才慌忙撤回自己的爪子:“我不是故意捏著您的手不放的,我王恕罪。”
他別開目光,再度看向壁畫。那目光移開的一剎,她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笑意。這麼說,他沒發怒?呼,還好還好。
擦汗間,只聽他低聲說了一句:“叫我逆羽。”
那嗓音低低的,她沒有聽清。不得不追問了一句:“王,您剛剛說什麼?”
他不耐的蹙起了眉:“我說,不要叫我王,叫我逆羽。我的名字叫做風逆羽。王來王去的,很煩。”
她一下子噎住了。叫王的本名?好冒犯……可是,如果不照辦的話,會不會以抗旨論處?
卻聽王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說道:“來看這幅畫。”
她哪有心情欣賞畫!但王既然吩咐了,她豈敢不看,只能定神朝那繪在牆上的壁畫看去。這是幅頗有氣勢的水墨山水。仔細打量,只見畫上有重山復嶺、縈迴曲折,有素雅水色,蒼蒼茫茫,山巒間或有小村落點綴著。墨彩交融,山水空濛。頗具視覺刺激和感召意境。
“好畫啊好畫!王您的畫功真是了得啊!”狗腿的讚歎。
“你叫我什麼?”不悅的樣子。
“呃……逆,逆羽,你畫的……”
“這不是我畫的。”
“……”好吧,拍到馬腿上了。
“這幅壁畫叫做‘洪荒古圖’,看似水墨山水,實際並非水墨畫成,而是由靈氣與邪氣糅和聚集而成的一個幻境。說它是幻境,它卻又真實存在。”
“我聽不懂啊,王……呃,逆羽。”好彆扭……
他微微一笑。“沒有必要聽懂。它本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世界。重要的是,在洪荒古圖的世界裡,存在著一隻神鳥,名叫三足金烏。妖界王位的每個繼承者,必須進到洪荒古圖中找到三足金烏,拜其為師,接受它的睿智指點和嚴格管教,才能擁有繼承王位的資格。風刃,也應該去找它。”
“啊?妖界的未來之王還要拜一隻鳥為師?”
“三足金烏可不是普通的鳥類!它具有洞察一切的智慧,能給人以醍醐灌頂的啟發。更重要的是,它可是個極其嚴厲的老師。風刃正需要這樣一位老師。”
“那真是太巧了!讓風刃快去拜師吧!”風刃卻拜師學藝,那她這個做主人的不就解脫了嗎?!這樣想著,春風得意起來。
“我正有此意。”逆羽笑眯眯的說。
“哦?!好巧啊!能與我王的意見如此統一,民女真是榮幸之至啊!呵,呵,呵……”她的笑越來越乾澀。因為,她看到,王的笑越來越詭異……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果然,只見逆羽薄唇微啟,吐出一句不詳意味的話:“可是風刃,對王位沒有興趣,壓根兒不想去找三足金烏……”
警惕的睜大眼睛,後退了一步:“我會勸他去的。”
“他可不是個聽勸的傢伙。”
“那……依王的意思,是要怎樣?”心中不詳的預感愈重。
“他如此依賴你,如果你去的話,想必他就會跟去。只要見到三足金烏,一切就好辦了。”
蓬——某貓向後跳出兩米開外。“不行,我王恕罪,真的不行。我還有事,我還要回兩千年前……”
“回兩千年前?用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