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慼戚的抹眼淚,看的劉妙一陣頭大。
“苗兒,都是哥不好,你要是不喜歡二妮,哥不娶她了,你別想不開啊……”
這都哪跟哪啊,劉妙一個頭兩個大。
劉妙閉上眼睛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
疼!
這居然是真的。
自己重生了?天底下真有重生這碼事?
劉妙傻眼了,看了看周遭,還有比這一窮二白的嘛?
不行,不能就這樣,她要回去,爸媽還鬧離婚呢,自己怎麼能莫名其妙待在這裡。
對了,總聽說什麼“咬舌自盡”,劉妙睜開眼睛,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家徒四壁的家,閉上眼睛狠狠的咬下。
“啊……”嘴裡一陣腥甜,劉妙高估了自己想死的決心,也低估了咬舌自盡這件事的難度。
“苗兒啊,你這是做啥呀,你可別嚇唬姨娘啊,你這孩子,咋這麼想不開啊……”劉妙嘴角都是血沫子,女人撲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柳壯傻眼了,雙手哆嗦著噗通一聲跪在炕邊,“妹子,都是哥不好,哥不娶二妮了,你別尋死,我這就去跟二妮說,讓她找個人家嫁了。”柳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劉妙還震驚於自己沒死成的悲哀,瞪大眼睛呆呆的望著草編的棚頂一陣出神。
“天殺的柳壯啊,俺家二妮咋對不起你了,你這麼對她啊。你那妹子就是寶貝,俺家二妮就是根草?就算二妮不值錢,那她跟你的事情咋說……”
屋子外一陣吵嚷,等到最後一句話,已經是進了門之後說的。不知是不是劉妙錯覺,最後一句話女人似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吳家嬸子,苗兒剛醒過來,你輕點兒。”女人從劉妙身上爬起來,整了整鬢角的發,淡淡的掃了一眼婦人。“你們吳家的二妮值錢,要十兩銀子的彩禮,我這外甥是個苦命的,家裡沒啥銀子,兄妹兩個相依為命雖然難了點兒,但也不是任誰都能欺上門的。”看了一眼柳壯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女人眉頭一豎,“大壯,這是誰打的?”
來人一愣,緊緊盯著柳壯。
“姨娘,我不能娶二妮,讓她打一巴掌,我們算是兩清了。”
天啊,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到底重生在一個什麼樣的人身上?腦子裡一陣陣疲倦湧來,眼皮一沉,劉妙又迷糊了過去。
耳邊是那個叫柳壯的驚呼和那所謂姨娘的哭聲。
“柳壯,你說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俺肚子裡可是你的種,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俺一個黃花閨女清清白白給了你,你說,讓俺以後咋做人嘛?”
劉妙迷迷糊糊之際,就聽到女人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二妮,苗兒不喜歡我娶你,你對她不好,還把她推下山……總之,我不能娶你。”
“柳壯,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俺懷了你的種啊,你讓俺以後咋整?”
“里正家的二牛喜歡你,你嫁給他吧。”柳壯就是不吐口,顯然認準了死理。
劉妙躺在床上繼續“挺屍”,漸漸聽明白了,感情她重生這個女娃是被未來嫂子推下山摔死了啊。
那自己這是重生到她身上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苗兒,她頭上有傷,得歇幾天。”
“姨,二妮不敢瞞你,我肚子裡有了大壯的種,你說我這清白的姑娘,如今這事……”野蠻攻勢不成,女人開始眼淚大軍。
“大壯……”女人嘆了口氣,“二妮,苗兒還有傷,你先回去吧。”
“姨,俺這肚子可不等人啊,如今已經二個月了。”二妮委屈開口,顯然也顧不得許多了。
“二妮,你家裡要十兩銀子的彩禮,大壯家啥樣你也知道,要他們兄妹到哪裡整十兩銀子去?”
“整”,當地方言,意思跟“弄”差不多。
劉妙心中升起一股異樣,這個姨娘,不簡單啊。
二妮一怔,“俺不是跟大壯說了嗎,只要苗兒出門,俺願意啥也不要就跟著大壯過,俺的嫁妝也一樣不少拿過來。”
“這……”女人顯然還是遲疑,“你爹孃同意嗎?”
“咋不同意,俺如今懷了孩子,他們還想咋地?”
劉妙砸吧砸吧嘴,這女人,也不是很精明嗎。聽了這許久,劉妙得出一個結論: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苗兒今年已經十八了,按說,哪家的姑娘到了這麼個年紀還不成親的?還不是家裡有事跟耽誤了,這剛過了孝期,我這做姨娘的也是想給她尋個好人家,可是二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