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一步吩咐。
“大椎。”柳苗又報出一個學位,小安就遲疑了不敢動。
大椎穴位於背部,師傅衣領擋著,難不成他還敢扒師傅的衣服?
一想到要扒衣服。不知為何,小安心裡隱隱有幾分忐忑和……期待。
“怎麼還不動手?”柳苗回頭看了小安一眼。
深吸口氣,小安心裡碎碎念著:我是徒弟我是徒弟,為師傅治病,不怕不怕……
自己給自己打氣,小安深吸口氣,這大椎穴不比其他,一個弄不好就要出事的。
總算他基本功紮實,又年紀小,這才沒弄出錯來。
“……身柱。”柳苗猶豫再三還是遲疑著報出最後一個學位。
小安手一哆嗦。剛拔出來的針好懸沒扎到自己。
身柱啊,比大椎穴還往下,那衣裳還得往下扒。
“醫者父母心。別胡思亂想。”柳苗呵斥一句,小安趕緊收心。
小心翼翼的往下褪了師傅肩膀上的衣服,入眼處是白皙光潔的肩膀,被燭火晃動著透著明亮的光澤……小安深吸口氣,覺得心不爭氣的砰砰亂跳。
小安的手終究還是落在師傅的後背上。小心翼翼的找著穴位。
柳苗趴在床上不疑有他,現代社會那露背裝穿的人還少了,自己不過是露個肩膀,小安還是個孩子,柳苗根本就沒當回事。
師徒的名分又不是擺設,即使有人看到了她也有話說。
可惜柳苗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一點。小安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這個時代,有的人家那十四歲的男丁都成親了……
等小安找準了穴位用完針。那小臉紅的都快能滴血了。
柳苗穿好衣裳翻過身體從新靠在床上,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抬頭就看到小安通紅的臉,還以為他緊張的。“沒事兒了,你看,這不是很容易嗎。以後身邊有人病了你就多練習。放心,師傅在旁邊。肯定不能出錯就是了。”
小安胡亂的點頭,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童老夫人帶著丫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安拿著針坐在床邊,柳苗正在訓話。
“師徒兩個這是幹嘛呢?”童老夫人打量兩人的臉色就笑著問。
小安臉蛋還通紅,趕緊起身行禮。“……小安太笨,師傅在訓話呢。”小安不是傻子,在柳家待久了,雖然姨娘刻意不讓他接觸一些陰暗的東西,可耳濡目染總是知道一些大家族的忌諱。當下就故作委屈的訴苦。“天生就痴笨那也不是做徒弟的錯,誰讓師傅太厲害了,一下就把小安顯笨了。”
老夫人被他撅嘴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已經從兒子那隱隱知道這孩子跟遼東府大戶柳家的關係,對待他也就不是普通的醫館學徒。
“小安別這麼說,仔細你師傅罰你。”天地君親師,師傅罰徒弟那是天經地義的,童老夫人問過,小安是正式拜師的,即使柳苗要罰他那也正常。
“小安愚笨,師傅罰也是應該的。”小安很討巧,嘴巴也甜,就哄了老夫人道:“不如老夫人給小安求情,師傅興許就不罰徒弟了。”這麼逗趣了幾句,小安紅撲撲的臉蛋顯得也沒那麼突兀了。
童老夫人覺得他說的有趣,就拉了柳苗的手。“閨女啊,你這徒弟嘴巴甜,又有孝心,就是偶爾做錯什麼也擔待著點兒,還是孩子,別太較真。”卻是老夫人怕柳苗不知道小安的身份,罰的太狠了柳家那邊臉上不好看。卻不知道柳苗早就知道小安的身份。
柳苗被弄得哭笑不得。“娘,他是個慣會哄人的,他的話您老爺能信?”嗔怪的瞪了小安一眼,“還不快謝謝我娘心善收留你住一晚。”
小安趕緊行禮,“小子打擾了,還望老夫人多多擔待。”一臉的懂事乖巧。
“好好。”似乎是看柳苗病好多了,童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叫過來嬤嬤,“你去給管家說一聲,不得怠慢了。”那嬤嬤趕緊笑著應了。
小安一看時間不早,就主動告辭。“如此小子可就不客氣了。”又給柳苗行禮,“師傅明早徒弟再來看您。”一副孝順的模樣。
等小安和那嬤嬤出了院子,柳苗有點兒不安的道:“這孩子小,有些事兒不大懂,您老這還放他進來後宅,也太寵著他了。”與其老夫人到時候顧忌自己心裡不舒坦,不如自己先說開了。
童老夫人人老成精,自然看懂了柳苗的顧忌。擺擺手乾脆讓伺候的人都退下去,拉著柳苗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這丫頭,在自己個家裡也顧忌這麼多。”童老夫人不難想象她在婆家過得是什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