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能讓你,苟且偷生。
這一年,大阿哥胤禔三十七歲,被削直郡王爵,圈禁起來。
朝中紛紛擾擾,大戲臺上,是你方唱罷,我也登場。而後、宮裡,惠妃失了勢,良妃同樣是無妄哀傷。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末,玄燁歇於景仁宮。
二人獨處時,玄燁確是看著玉瑩插在花瓶中的梅花,說道:“這幾枝紅梅,倒是開得不錯。”讚了話,玉瑩卻是笑著與玄燁喝著茶,邊是回道:“確實不錯,所以,臣妾就修枝,放在書房裡。”
“不是說,愛花人都是隨花自由盛開。怎麼玉兒倒是成了俗人?”玄燁問起了話。倒是用了當初玉瑩的回答。
說起這話,玉瑩倒是笑著道:“那時候臣妾正是年少,剛是進了宮裡。現在看來,這花就是花,不過是用來賞了。枝頭上,花瓶裡,都是臣妾瞧著。臣妾怎麼覺得好些,便就是擱哪兒了。俗人就俗人吧,俗氣點,好像也不錯。”
玄燁聽了這話,倒是認同的點了頭。隨後,倒是端著茶碗,看了好一小會兒,抬頭對玉瑩問道:“朕年紀也大了,還記得當年說過,玉兒是朕的妻子。”
說到這,玄燁擱下了茶碗,然後,認真的看著玉瑩,問道:“今日,朕再是問一次。玉兒,可是願意做朕的皇后?”
玉瑩聽了這話,微微的愣了一下。她看著面前的皇帝表哥,心中起伏不定。皇后,她若是皇后,那麼,未來會如何?
九子奪嫡,康熙末年的風起雲湧,諸阿哥爭位,於她是福是禍?
“皇上,臣妾實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玉瑩如此回道。
卻又是在玄燁欲開口之前,第一次搶了玄燁的前面說了話,道:“臣妾有些話,想與皇上聊聊。就你是聊天一般,說一說。有些事,太急了之間,臣妾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說清楚心裡的話。”
玄燁見著玉瑩這般一說,倒是笑了。然後,回道:“也罷,朕倒是仔細聽聽。朕與玉兒也是隨意的聊聊吧。說到底,這三十五年來,朕與玉兒好好說說話的時間,倒真是不算太多。”
玉瑩聽了這話,倒是笑了笑。
然後,開了口,先是說道:“臣妾十三年入的宮,說起來一轉眼間,老四與如意都是做阿瑪額娘了。就是臣妾的親孫弘暉,也是快要娶了福晉。說起來,臣妾的年華昭韻倒是不在了。這宮裡當年與臣妾一道入宮的秀女們如何?臣妾自然是清楚的,皇上對臣妾的好,臣妾心裡依依是有數。”
說到這,玉瑩微微一停,嘴角含著笑容,又說道:“姑姑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是臣妾的嫡親表哥。臣妾憂心,佟佳氏盛世繁華後,不過是烈油亨煮。臣妾一生,也就如此。若胤禛與如意,是皇上與臣妾血脈,臣妾怕只怕太過了。孩子們的福氣,臣妾做額孃的,總是想為他們謹慎些。”
“女子為母則強,臣妾只是怕,當不起皇上的皇后。”玉瑩苦笑著說道。是的,這話是真的。歷史上太子二廢二立,若真是如此,她這個做額孃的豈能讓兒女站在眾人之上,任由火烤。
看著面前表情不變的皇帝表哥,玉瑩卻是又是說了句話,道:“玉兒心裡,卻是真的想做玄燁的妻子。”
第二一一章 皇后(一)
玄燁聽了玉瑩的話,看著她,回道:“朕明白了。”說完,又是起了身,站在她的面前,接著道:“朕的皇后,與朕一起接受天下臣民的膜拜。立於朕側,與朕同行。”
說完後,執起玉瑩的手,又是道:“胤禛已經是阿瑪了,在弘暉成婚後,他就很也會成了瑪法。他一個堂堂皇子阿哥,豈得避於你之手。朕一輩子,你一輩子,護不了兒女們的一世。朕的妻子,是你。所以,未來的風雨,讓兒女去闖闖吧。鷹擊長空,魚潛水底,各自有各的道要行。”
玉瑩聽了這話,眼框微紅,然後,笑著說了話,道:“臣妾,聽皇上的。”
說完後,與玄燁十指相握。
抬頭,看著玄燁,玉瑩腦中關於歷史的種種,都是放之腦後了。是啊,她活著自個兒的人生,總要,活在今日裡。
也許,她本心只是被歷史中的種種,束縛住了。其實,這樣就好了。明日是明日的事,當下,她想陪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康熙四十八年,傳得費費揚揚的皇太子之事,被另外一件大事,遮蓋了過去。那就是皇帝要立皇后了。而此時,已經是是空虛的太子之位,可是為那個嫡子所虛懸。王公大臣們心中,那是本本帳,都是暗自揣摩著帝心。
四貝勒府上,胤禛自然是同樣心中喜意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