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明白就好。額娘就是瞧著,老四府上有你,才是個穩妥。”玉瑩是真心的讚了嫻雅這個媳婦,是個有眼光的。能看遠,想來老四胤禛就是能專心忙著朝裡的事兒,後院有這麼個明白的福晉,倒真是給老四了一個安寧的家宅。
此言不久,玉瑩就是在深宮之中,也是得了訊息。那個所謂批命八阿哥胤禩貴不可言的張明德,被順天府捕入了大牢。案子是在審查中,至於結果如何,玉瑩不在意。不過,宮裡的良妃與惠妃,以及宜妃,倒是非常在意的。必竟這中間,可是牽連到八阿哥胤禩,被動的也是連著了大阿哥胤禔與九阿哥胤禟。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張明德一案算是結了。而此時的玄燁卻是得到了順承郡王的告密,於張明德口中稱天命,實乃是為禍皇家之事。一升斗小民,捲入皇權之爭,自然,玄燁因廢太子之事大怒。
不自然的就是想起了,前面因胤禩查凌普一案,得好於朝臣。當時,玄燁就是起意,掬了八阿哥胤禩,卻是九阿哥胤禟與十四阿哥胤禵共同以命相邀挾,以保全胤禩。
看著兒子成黨結派,營營權利。玄燁當時就是大怒,訓斥九阿哥胤禟和十四阿哥胤禵,道:“你二人豈不是為胤禩登上皇太子這位。而之義氣是什麼,是那梁山泊的狗屠之輩義氣。”
當時,十四阿哥胤禵可是頂了玄燁這個皇父,道是以性命相保,皇阿瑪聽信讒言。一通話下來,可謂是氣得玄燁怒火攻心。當時,玄燁就是拔了劍,若不是旁邊的五阿哥胤祺抱住了玄燁的大腿。指不定十四阿哥胤禵,當時就是血濺乾清宮。
所以,這一次張明德的事,更是讓玄燁怒氣沖天。一道旨意,就是將張明德凌遲處死。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十五日,三阿哥胤祉告發大阿哥胤禔與蒙古喇嘛,用巫魘謀害太子胤礽。玄燁當時得以這個訊息,就是神色不定。隨後,便是離宮宿於南宛行宮。
在南宛行宮時,玄燁是晚上夜不得安眠。他總是夜半起來看摺子,總是翻開了摺子。看著上面,朝臣們的私心,從龍之功果然不是常人能拒絕的。
玄燁氣急扔下了摺子,又是枕著手,躺於小榻上。在燭光中,心思不明。
許久以後,毫無睡意的玄燁起身,打起了棋譜。說起來,玄燁的棋藝並不高,算是尋常的。可這一生以來,他從來未曾輸過。因為,這世間敢贏了帝王的二愣,暫時還是沒有。所以,大多數他是贏,當然也是少不得有些和棋。
這時,在棋盤上譜著子。玄燁卻是不知道不覺中,棋子圍成了一個一個城。他半晌手執著黑子,卻是再也放不下去了。
權利,皇宮。有人想進來,踩著累累的白骨,爬著想上去。
兒子,皇子。玄燁嘆道,他廢了太子,以為是可以平衡了朝堂。所以,他才是一直得容忍著胤礽。否則,胤礽這個早已經是不合格的太子,豈是能與諸個辦差的兄弟相鬥瞭如此之久。可到底,他是錯了。
兒大不由爹。下面的那些兒子,可都是盯著他這個老父親屁、股下面那把椅子。
朝堂不能亂,大清的萬里江山,這時玄燁心中的第一。所以,老2真得被老大巫魘謀害嗎?老三是忠心為兄,還是為他這個帝王的歡心?又或是,老大與老八的合謀?老四真得甘為閒王?
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愛新覺羅氏玄燁,是大清的皇帝。是萬里錦秀江山的主人,他的一言,可改天地。他想讓誰榮華富貴,誰就是得到昇天。他想讓誰好,就好。他想讓誰不好,誰就是不好。
所以,有些事,玄燁明白。難得糊塗,糊塗難得。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二十三日,玄燁病了。在病中,玄燁召見了八阿哥胤禩,隨後,又是召見了胤礽。父子談了平常幾句話。在兩個阿哥跪安後,玄燁卻是哀傷的神色,平靜了下來。道是難得,對李德全說了句話,道:“以前之事,往後不可再提。”
在病稍好,玄燁就是起架回了宮裡。就是在玄燁秘密操作皇太子一事時,玉瑩卻是在宮裡,靜靜的過著日子。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末,佟國維因騎馬不甚摔斷了腿,算是因病體了假。到是胤禛代皇父,前去看了自己的克羅瑪法。雖是親外公與親外孫,可到底現在正是非常時期,到也是避著閒。所以,胤禛盡足了禮,就是離開了佟府。
佟國維到是讓隆科多這個小舅舅相送,話裡暗暗的透出,都是明白著胤禛這個貝勒的為難之處。
“阿瑪,傷筋動骨一百天,您可是注意身子骨。”嫡長子葉克書看著佟國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