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一翻後,才開了口,說道:“嬤嬤,這般差不多了。小觀園勞煩你老看著了,我這會兒帶著靜水、靜美二人去給額娘請安,靜如、靜善留在院子裡,聽你的使喚。”
“奴婢明白,姑娘您放心吧。”李嬤嬤忙笑著回了話。隨後,靜水、靜美二人陪著玉瑩離開了小觀園,去了額孃的院子。
剛進了屋子,玉瑩就聽見額娘和秦嬤嬤說笑的聲音。玉瑩上前給額娘行了禮,就聽見額娘笑著讓起了身。玉瑩在起身後,見著了屋子裡一股子歡喜的氣氛,走到額娘和舍里氏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笑著問道:“額娘,可是府裡有什麼大喜事?”
“當然是大喜事。”和舍里氏開了口,臉帶笑容。然後,繼續說道:“佟管家剛讓人遞的訊息,戶部奏報選秀的條子,上意已經批了。這八旗的都統衙門是已經收到旨意,就差把花名冊呈上,等上意定了日子。”
“嗯,這確實是喜事,訊息想必都傳開了,額娘可是放心了。”玉瑩笑著回了話,接著,又是道:“今個兒的旗頭,玉瑩動手綰的,額娘瞧瞧,可是能入眼。”
“哦,玉瑩起身轉個圈子,額娘仔細看看。”和舍里氏聽了這話,笑著說道。玉瑩聽了後,起身在額娘身旁輕轉了一圈,和舍里氏在仔細的看過後,說了話,道:“來,坐額娘身邊,額娘再瞧瞧。”
玉瑩依言,走近了去。和舍里氏執起了二女兒的手,再看了好一下,說道:“不錯,沒有傷著。”然後,方是抬頭看了玉瑩的旗頭,鼓勵的回道:“雖說比不上專門梳頭的小丫環手藝,不過,進宮選秀倒是不會出差子了。”
“額娘放心,女兒哪會不知道這雙手的重要。再說,供奉嬤嬤們專門講過,這宮裡的一些個門道,玉瑩自然是聆得清裡面的意思。”玉瑩邊回了話,邊坐在了額娘和舍里氏的身邊說道。
“你明白就好。”和舍里氏拍了一下二女兒的手,然後,叮囑的說道:“咱們旗人選秀,選得就是品德、容貌、家世。可說到底,重的還是門第,從太祖皇帝算起,哪朝的宮妃不是誕於祥鍾華閥。”
“額娘,玉瑩明白。”玉瑩聽了這話,哪裡不知道,額娘這是告訴她,以佟氏的門第,這選秀十有八九會留牌子的。於是笑著回了話,道:“朝堂上阿瑪和哥哥們自有謀劃計較,女兒也是享了佟氏的錦衣玉食,能為族裡盡一點綿薄之力,心裡也是歡喜的。”
“你能這般想,額娘就是真正的放心了。”和舍里氏微笑的回道。心裡也是明白,前幾日夜裡爺在她屋裡歇息時,談得些許話,意思裡就是透出了佟氏寄望,玉瑩這個嫡房嫡女,進宮伴駕今上身邊。
“額娘,這般大嫂嫂和二嫂嫂也快是要來給您請安了。要玉瑩說,府裡有了大嫂嫂和二嫂嫂幫忙料理家務,額娘也是可以好好的歇息一下。”玉瑩轉了話題的說道,然後,又是笑著說道:“待來年,嫂嫂們都是給玉瑩生上個小侄子,府裡可不是又熱鬧了。這小子們多了雖說鬧人了些,可府裡的歡樂也是才更多。”
和舍里氏聽了這話,兩眼可不是笑眯了起來。如此,母女二人又是笑著談起了府裡的些許趣事。直到嫂嫂都是來請安後,和著幾個女人一臺戲,剛好不是搭上了臺子嘛。
轉眼到了六月,玉瑩得了額娘告知的訊息,選秀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玉瑩在這些,她心裡認為可能是最後的放風日子裡,跟兩位一直教著規矩的供奉嬤嬤,送上了一份她自己備上的謝禮。隨後,停下了可以算是結業的課程。每日只是聽著靜水、靜美、靜如、靜善四人,念念各種話本。又或是在小觀園裡伺候下花花草草,要不再就是帶著隆科多,在佟府的各院裡溜達。總之,玉瑩就是想讓她自個兒的心,完全的放鬆下來。
一直到選秀的前一晚,額娘和舍里氏單獨的留了她下來。玉瑩陪著額娘進了裡屋,看著桌子上疊放整齊有序,擺好的旗袍。笑著說了話,道:“額娘,這就是備好了的旗裝嗎?”
“來,陪額娘一起看看。”和舍里氏和藹可親的對二女兒說了話。玉瑩聽後,忙走了過去。和舍里氏這才又是開了口,說道:“這是選秀時的旗裝,是有定製的。所以,額娘也得依著祖宗的規矩。”
“額娘,玉瑩明白。前些個日子,您不是還講了嘛,祖宗的規矩,這選秀重的可不是女德里的婦德、婦言、婦容、婦工。”玉瑩寬慰的勸解道。說著,手倒是撫摸上了,這做好的淺色旗裝。感覺得出是用得上好料子做的,貼著肌膚後,很是舒服。
於是,玉瑩笑著說道:“額娘,這旗裝玉瑩很是喜歡。就是不知讓做旗裝的繡娘,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