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忍著劇烈的疼痛用刀支在地面站了起來。
他抓緊時間舉起大刀,再一次向信王趙榛衝了過去。但這一次它卻忽然看到閃過一線青色光芒。
那並非幻覺,一條紫青色,發著幽幽的光線從信王趙榛的手中射出,另一頭直刺向楊華。
因為速度太快,留在黑夜中的殘像才人產生看到一條紫青色光線的錯覺而已。楊華馬上舉起大刀,可依然晚了一些。長槍打在他的刀尖上,在一剎那之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擊飛了強弩之末沒了力氣地楊華地大刀,刺中了楊華的咽喉。
信王趙榛的絕殺一槍,刺中了楊華的咽喉,此時楊華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看著對方,不知道那個明教隱藏的這個大高手,在這一刻低著頭究竟在想什麼。
信王趙榛想了想,忍不住咳嗽一聲抽出大槍來。而此時楊華的屍體隨著長槍的離開而轟然倒地。
此時,信王趙榛聽到身後傳來一片稀里嘩啦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到羅月兒和王之義一臉緊張地策馬趕來。
“信王趙榛!”羅月兒看到一臉疲憊的信王趙榛,幾乎都已經坐不穩了。搖搖晃晃的差點倒下。那一刻心中什麼想法都丟出了腦海,她一下策馬趕上去,衝了上去扶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信王趙榛,你、你沒事嗎?”
信王趙榛正想答話,但心中一動。“羅月兒,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什、什麼事?”羅月兒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一慌,心中下意識地楸緊了。
“我想要你……哦……我想……不如你……先親我一下?”“誒……啊……啊?”羅月兒眼角還掛著淚珠,但聽到這個奇怪的要求還是忍不住一怔。
信王趙笑著答道:“開個玩笑,羅月兒,我是說麻煩你扶我一下——!”
“你、你受傷了麼?信王趙榛你別亂動!你小心。”羅月兒心亂如麻大聲說道。
信王趙榛微微一笑,忙解釋道:“羅月兒,我真的沒事。好了,我現在要站在最高處,看著大家戰鬥。給大家的戰鬥以最大的鼓舞。王之義,你馬上讓大家喊,楊華已經授首,投降不殺。”
剛才的戰鬥過於激烈,恐怕已經給自衛護民軍造成了一定影響,他雖然信王趙榛也知道自己手下這支軍隊不過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雜牌,打順風還行,可一旦遇到挫折就會很快崩潰。
因此他必須給這些人一個信心,他是他們勝利的源頭,只要他還在,這些難民、逃兵、軍隊殘餘士兵以及盜匪們就會明白他們還有勝利的希望。
羅月兒神色複雜地看了信王趙榛一眼,看到後者點點頭,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
策馬到高坡之上,信王趙榛像標槍一樣立在馬背上。彷彿在外人看來,這位年輕的親王又一次取得了一場勝利。
但只有王之義、羅月兒以及隨後帶兵靠近保護信王趙榛的馬雲瑞才看清信王趙榛額頭上的冷汗,和一直微微顫抖的雙手。信王趙榛看都不看周圍的人眼表露出一副嚴肅冷淡的表情。
信王趙榛就像是一面旗幟,而在信王趙榛所在的高坡的下面,是成片的屍體。這些屍體有匪軍侍衛,有匪軍將領,還有金人將領與勇士,但都被信王趙榛屠殺一光。
看著下面士氣高漲的自己地雜牌軍們,他們一邊廝殺一邊高喊著“投降不殺!”大片的匪軍紛紛投降,而信王趙榛忍住頭上冷汗直冒。
戰鬥很快結束了,信王趙榛讓士兵們打掃戰場。他回過頭,看到王之義騎著馬靠了過來。
“後面的探馬發現了很多追兵……”這時王之義壓低聲音說道。
“我明白,時間上差得並不多。”信王趙榛同樣冷靜地答道:“難民們走的比較遠了,但是讓他們的速度更快點。因為我們也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裹的馬掌踏開塵土與青草,沿著河岸直接從卵石遍佈的河灘上一掠而過,馬蹄濺起水花,像是一根根白色的晶柱。一共二百多匹戰馬踩著水花飛馳而過,它們都是高大俊美的北方戰馬,強壯有力的胸肌和前蹄直接前進著。
馬隊從零零散散的青草河水之間撞開一條路來,然後緩緩慢下來,戰馬的步子越來越小,領頭的年輕騎士忽然高高舉起手,三千多匹馬因為慣性向前走了兩三步然後一齊停了下來。
一萬多隻馬蹄駐在溪流中央,淺淺地而湍急的水流也只能環繞馬腳而過,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小水浪。
“萬歲!”“萬歲!”“我們成功了!”“我們終於擺脫了追兵,信王萬歲!”
當戰馬停下來後,彷彿意識到什麼。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