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滑的斷口,雷轟豹的額頭頓時就是冒出了一身冷汗,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死亡。就這麼伏在馬背上,抬起頭,正好就看到那信王趙榛此刻正保持著丟擲的姿勢,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嘲弄神情的模樣。
剛剛正是信王趙榛使出了一把飛刀,只不過,沒用全力,要不然雷轟豹就要死在他的飛刀之下了。信王趙榛微微一笑,當即又是伸手在腰間一抹,整個人也是跟著朝著雷轟豹跳了過去,單手一甩,又是數道寒光閃過,三把飛刀分上中下,正好朝著剛剛坐正身子的雷轟豹就飛射了過去。
眼看著這飛得又急又快的三把飛刀,雷轟豹的心頭不由得一驚。這種打法以往也只是在那些江湖遊俠高手的身上見識過,沒想到對方一個將領竟然也識得這種手段,而且這手法,比起以前雷轟豹所遇見過的任何一個遊俠都要來的高明。
當即雷轟豹便是連著揮舞起方天畫戟,一道火星四濺,他再次將信王趙榛的飛刀給擋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單宏飛將軍、林玉虎兩人已經出現在了信王趙榛的左右,信王趙榛手中長槍一指,說道:“雷轟豹,速速投降吧?”
而雷轟豹默不作聲,用力握了握雙手,剛剛連著接了信王趙榛、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的三種暗器,饒是雷轟豹的力氣不小,也被震得是雙手一陣陣的發麻。不過這麼一捏一握,那麻木的感覺也是好多了,當即便是將方天畫戟橫在胸前,對著信王趙榛三人喝道:“要戰就戰,囉嗦什麼。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
“好,有膽識。”信王趙榛喝了一聲彩,信王趙榛沒有出全力,即便是沒有出全力,雷轟豹面對他們三人也是有敗無勝。明知這樣的結果,雷轟豹還敢迎戰,可見雷轟豹的膽識果然了得。不過佩服歸佩服,這場仗打到這裡,不可能因為佩服雷轟豹的膽識也就此作罷了,雖然信王趙榛自己不願意出全力讓人知道自己的實力,但是他總不能退縮吧。當即信王趙榛便對著單宏飛將軍和林玉虎喝道:“我們一起上。”
“住手,統統住手!”就在雷轟豹毅然準備硬抗三大高手的圍攻的時候,突然從雷轟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喝聲,不僅雷轟豹一愣,就連剛剛準備拍馬上前的信王趙榛三人也是立馬將戰馬給止住了,紛紛抬頭望向了雷轟豹身後的英山軍營上。
只見此刻,在英山軍營上,那些本來正在觀戰的英宣的部屬跪倒了一大片,只有三個人是站著的,其中一人,身形寬大,自然就是英宣。另一人雖然是站著,可上半身卻是像是被折斷了一樣,整個身子都是向前傾的,朝著這個方向張大了嘴,顯然剛剛那一聲呼喝就是從他口中喊出來的。
剩下那最後一個站著的人,身形瘦小,穿著和他身形極不相符的寬大的金色宮服,頭戴一頂平紫金天冠,似乎有些好奇地望著鎮外,卻更多的是畏懼地看著在他身邊的英宣。
而那名上半身幾乎被折斷的人,恭恭敬敬地對著英宣行了個禮之後,這才抬起身子,對著鎮外眾人朗聲喝道:“大楚鐘太子在此,汝等還不速速住手!”
眾位將領首領們沒有想到,據說在洞庭湖內被層層保護的大楚鐘太子會被抓住俘虜,難道洞庭湖大聖王的軍隊被官兵擊敗了麼?還是大聖王楊么沒有保護好鐘太子?眾人紛紛各有心思。
一條荊湖北路南方的河邊,距離灃州灃陽以南的安鄉城已經有一段路程了,只見兩人騎著馬兒,正由北向南匆匆忙忙趕去。其中一人一看就是個身子羸弱的文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雖然這馬兒的速度算不上快,可顛簸之苦卻讓他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有些吃不消了。
“趙????????????趙通。休????????????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前面那精神抖擻的同伴,中年文人一臉苦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得同伴的呼喊,走在前面那人直接就勒住了韁繩,回過頭來,卻是一名年輕男子。只是這男子身上卻是不像那中年文人,而是穿著一身的短褂,外面掛著一副輕甲,手中還倒提著一杆長槍。咋一看上去,倒不是顯得很壯實,只是從那短褂露出的雙臂上的結實的肌肉,卻是展示出了這年輕男子身體內所蘊含的力量。
對於中年文人的請求,那年輕男子都沒有什麼不耐,笑著點頭說道:“這倒是我大意了。先生是個讀書人,不像我這樣的粗人。看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且在這裡休息片刻,反正等過了前面的那條河,就是屬於武功山軍隊的地界了,距離先生的目的地也不遠了。”
聽得年輕男子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那中年文人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是臉頰紅了起來,一臉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