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官邸處理事務,這些日子全靠有史將軍,桂陽軍軍務才不致荒廢。說起來,應該是老朽多謝史將軍才是。”
“不敢,不敢!”史洪亮忙是對曹城宰一禮,客套過後,史洪亮還是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管怎麼說,他和曹城宰畢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心裡還是有隔閡的。而曹城宰一一回禮之後,便在下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石滕山給他讓出的座位。
那石滕山欠著身子對曹城宰拱手說道:“曹大人,請入座。”
對於石滕山,曹城宰也是同樣的客氣,笑著說道:“石大人客氣了。”說著,對石滕山拱了拱手,便坐了下來。從旁人看來,這曹城宰對待史洪亮和石滕山的態度,根本就沒有兩樣,完全看不出這曹城宰是和石滕山一邊的,光是這一手不偏不倚,就說明這曹城宰人老成精、城府很深。
曹城宰坐定後,眾人也是紛紛坐回了原位,這下更是沒有人敢出聲了,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全然不知該做些什麼。倒是曹城宰坐下之後沒過多久,像是牽扯到了什麼,又開始不停地咳嗽,總算是下人比較機靈,忙是給曹城宰端上了一杯熱茶。曹城宰喝了這茶水,這才漸漸止住了咳嗽,整個人也似乎是舒緩了起來。對此,石滕山和史洪亮此刻都是心中暗暗揣測,這曹城宰都病成這樣了,竟然還被經略使薛大人給請了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有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經略使薛大人終於是到了。在士兵的呼喝聲中,經略使薛大人大步流星地跨進了大廳內,而在大廳內的中人,包括那曹城宰在內,全都站起身,對著經略使薛大人便抱拳喝道:“參見大人。”
經略使薛大人現在已經是年近花甲,不過也算是養生有道,除了兩鬢斑土之外,雙目炯炯有神,腰桿挺直,竟然還和四十多歲的人一般精神。那曹城宰和經略使薛大人年齡相差不多,可兩人的身體狀況卻是有著天囊之別。
不過此刻經略使薛大人的臉色卻很不好,滿臉陰沉,雙眉緊皺,一雙眼睛中不時閃爍著怒火,從鼻孔裡噴出的粗氣,吹得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鬍鬚也給變亂了。
而跟在經略使薛大人身後的一名身子薄弱的年輕男子,正是經略使薛大人如今唯一跟在身邊的兒子。經略使薛大人生有四子,只有這最小的兒子體弱多病,被經略使薛大人帶在身邊來了桂陽軍,還賜了一個文官的位置。
如今連這個薛小公子都出來了,這桂陽軍內幾乎所有搬得上臺面的官員幾乎是全都到齊了。薛大人小兒子薛禮跟著經略使薛大人走進大廳,卻是直接坐在了石滕山的下手,這一來,又是弄得那些官員一陣手忙腳亂。
而經略使薛大人則是沒有管這個兒子,徑直走上了主位,只是對德高望重的曹城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喝道:“好了,都坐下吧。”
有了經略使薛大人這麼一句話,眾人這才敢坐了下來。只是眾人坐定之後,經略使薛大人卻是滿臉陰沉地坐在那裡,不發一言,經略使薛大人不說話,官員們自然也不敢開口了,頓時整個大廳內靜得嚇人,簡直是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過了良久,經略使薛大人這才是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眾人,說道:“相信諸公此刻也是多少已經猜到,桂陽軍如今出了大事。大家所猜不錯,昨日老夫接到的訊息,就在昨日,位於我桂陽軍以東北的永興城,遭到了武功山兵馬的攻擊。如今永興城已然失守。”
“什麼?”經略使薛大人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引得眾人一陣驚呼,就連一向城府極深的石滕山也是忍不住喊了一聲。只有事先已經知道此事的曹城宰和薛禮兩人還能保持著常態,只是他們兩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也在為現在桂陽軍的險峻情況而焦急。
“不可能。”當即便有一人高聲驚呼,這是一員武將,坐在史洪亮的身後,名叫寇化,也算是宋朝軍隊中的軍家子弟,只不過是依附在史洪亮身邊的。寇化高呼道:“那永興城乃是有重兵把守,有精兵六七千人,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攻破了?”
“寇化,閉嘴!”史洪亮立刻就陰沉著一張臉,對著身後的寇化喝道。畢竟史洪亮也曾經是經歷過無數戰鬥的將領,比其他人要沉得住氣,此刻已經是恢復了平常的冷靜。雖然他心中和寇化是同樣的想法,雖然賈山鵬此人他並不怎麼喜歡,但賈山鵬的本事史洪亮還是知道的,如此就被對方給擊敗了,史洪亮也是不敢置信。
對於寇化的疑問,經略使薛大人卻是懶得理會,對於已經在桂陽軍站穩腳跟的經略使薛大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