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位於武功山與吉州的交界處,按照勢力地域劃分,此地應該是屬於信王軍武功山管轄。不過現在的永新城內,駐紮的兵馬,卻是來自於吉州的劉家軍兵馬。
就在幾天前,劉家軍兵馬突然出兵,偷襲了永新。因為事出突然,就連駐守在武功山的信王軍似乎也沒有發現這永新的突然變故。而劉家軍也只是奪取了永新就悄然無息,再也沒有向武功山進發的跡象。
永新內的劉家軍完全隱藏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就連永新城頭上飄揚的信王軍旗也都沒有換,從外表看來,根本就看不出永新已經易主。
而此次帶領劉家軍偷襲永新的統帥,正是劉家軍的君主劉通。劉通此刻正在永新城守府內的大廳裡面焦急地來回走來走去,而在劉通旁邊的坐席上,身為劉通最為信任的部下和兄弟,趙廣則是老神在在地品著茶,對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劉通則是視若無睹。
來回走了良久,劉通終於是忍不住了,轉頭對著趙廣就喊道:“趙廣,這都過去十來天了。為何趙構????????????嗯那個陛下還沒有出現?會不會出了什麼變故?”
雖然接替劉家軍成為劉家軍之主已經幾個月了,但劉通那種急性子顯然是沒有變,只不過在劉通的身上,倒是多出了一股身為上位者的威嚴。見到劉通的氣勢,趙廣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滿意的笑意,隨即說道:“劉通,你不用著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到信王軍,那就說明我們與陛下的計劃沒有被信王軍發現。我們接下來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雖然劉通是劉家軍之主,但因為趙廣和劉通之間的關係,平時只要沒有別人在場,兩人還是和以前那般親熱。不過要是有旁人在場的話,趙廣還是會謹守為人臣子的禮節,這樣也是為了劉通著想。
和趙廣相交這麼多年了,劉通自然是信任趙廣的判斷,當即便點了點頭,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這也只是好了一小會兒的時間,沒過多久,劉通又是固態復燃,開始不停地在大廳內來回走了起來。
其實也怪不得劉通如此急躁,按照之前和範宗尹的約定,早在十多天前,範宗尹就應該帶著陛下來到永新與自己會合的,可到現在,卻還沒有見到陛下的半個影子。
以劉家軍現在的實力,完全沒有那個能力去招惹龐然大物的信王軍。所以劉通如今偷襲永新,冒著很大的風險的。若是被信王軍得知訊息,那不但劉通要灰溜溜地逃回吉州甚至虜州,而且劉家軍很有可能要遭到信王軍的全面攻擊報復。雖說這幾個月來,與彭友交換了地盤的劉家軍總算是恢復了不少實力,但還是無法承受住這個後果。
“趙廣,你說範宗尹那老狐狸會不會是在騙我們?”劉通終於又是忍不住,轉而看著趙廣問道:“他們會不會只是拿我們當個幌子,其實是想要投奔夏誠去了?”
滿臉苦笑著抬起頭,趙廣看著面前的劉通暗自嘆了口氣,平時的劉通可不是這種婆婆媽媽的人,實在是這次的計劃對於劉家軍來說太過重要了。
如果能夠迎陛下入吉州,那劉通將會一躍成為天下頂尖的諸侯軍。以陛下之名,劉通就可以正式號召天下群雄去討伐自己的敵人。雖然這些年來,趙構的威信日漸削弱,但這天下畢竟還是大宋的天下,趙構依然是大宋的皇帝。只要大宋的皇帝陛下存在一天,大宋的影響就不會被消除。
別看趙廣外表上好像很冷靜,但碰到這樣的事情,趙廣的心裡又豈能平靜得下來?只是在劉通面前,趙廣還是要保持著冷靜的態度。要不然,連趙廣都一樣亂了,那劉通還不要急得跳上跳下?
556陛下歸來
對於劉通的問題,趙廣搖頭說道:“不可能!別忘了,那範宗尹乃是趙構親封的宰相,對趙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當年就夏誠背後偷襲,才會使得大聖王楊么在與官兵的大戰中一敗塗地。範宗尹對那夏誠的野心知道的很,對他很是提防的,又豈會帶著陛下去投靠夏誠?所以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們才是範宗尹最好的選擇。”
“噢。”其實這個道理之前在吉州的時候,趙廣就已經給劉通分析過了,只是現在劉通焦躁不安,卻早就把趙廣給自己的分析給拋諸腦後了。況且,就算是這樣的分析,也無法讓劉通完全安心,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就在劉通準備再問趙廣的時候,忽然從大廳外傳來了一個疾呼。
“來了!來了!將軍!他們來了。”說話的正是劉通的族弟劉義。聽得劉義的話,剛剛還是一臉焦急的劉通也是轉而驚喜地喊道:“劉義!當真?陛下真的來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