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絲感激。至少,王虎給他保留了這最後的尊嚴。劉義慢慢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深吸了口氣,高聲呼喊:“父親!大哥!我來了!”話音未落,只見劉義手腕一轉,寶劍轉了個方向,直接就朝著他自己的胸口刺了過去。
鋒利的寶劍,很輕易便刺穿了劉義的胸口,可劉義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痛高,反倒是露出了幾許輕鬆的表情。身子晃了一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腦袋也是往下一沉,就這麼沒有了生息。
看著眼前劉義和趙廣的屍首,王虎嘆了口氣,轉頭對崔虎說道:“劉義和趙廣兩人身份太重要了,我們不能擅自處置,你且讓人將他們兩人的屍首好生處理一番,派人送往江陵。至於老張,把他好生安葬吧。”張龍和王虎也是多年的戰友,如今張龍也是死了,王虎心中自然難過,這打了勝仗的喜悅也是衝散了不少。
“王虎!王虎!”這個時候,之前在前方廝殺的王宗石也是趕了過來,別看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不過那滿臉的笑意就足以證明他剛剛不僅是打了個痛快,而且也是獲得了一場大勝。
很快,王宗石便趕到了王虎身邊,看了一眼正在指揮將士們收拾戰場的崔虎,笑著對王虎說道:“那三個小子還真難纏。不過被我用拖刀斬給殺了一個,剩下兩個也是收拾了。怎麼樣?你這邊也結束了?那劉義是被擒,還是死了?”
王虎淡淡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沒事了,王將軍,這場仗,我們贏了。”
信州上饒城,原江南東路經略使府,同時也是現在的夏家諸侯軍的總帥部。
這幾日,夏家諸侯軍總帥部上上下下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原因很簡單,夏家諸侯軍的主人,執掌信州的霸主夏誠病危。
自從大聖王死後,其實夏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以前在洞庭湖、鼎州等地與官兵和各方勢力作戰受傷遺留下來的毛病,時不時就會發作。前幾日,傳來訊息,與夏誠有救命之恩的大將夏山嶽戰死衢州,正在處理政務的夏誠一聽之後,便暈倒在地,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幾個負責為夏誠醫治的醫師在診斷過後,都是一臉苦澀地搖頭,看來這次夏誠還真的是熬不過去了。
夏誠一手創立這夏家軍霸業,也算是這亂世中的一代霸主了,如果夏誠就這麼死了,對於夏家軍上下來說,無疑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另一方面,夏誠的生死,更是預示著夏家軍內部馬上就要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浪。
在夏家諸侯軍總帥部的大門口,身為最早跟隨夏誠的頂級謀士,張賽涼正滿臉苦澀地朝著大門口走去。按照前幾日從衢州傳來的軍情,按照楊淮的說法,原本突襲衢州的計劃沒有成功,衢州戰事已經是陷入了僵持。
這個訊息讓張賽涼很是不安,衢州雖然被他們的大軍給阻攔在信州之外,但衢州不僅有趙雲、管天下等大將,更有輕騎和重騎兵軍隊這兩支宋軍強軍。時間拖延的越久,衢州戰事對於夏家軍就越不利。
原本的計劃,是針對輕騎和重騎兵軍隊不善攻城的弱點,以閃電之勢突襲衢州城。將衢州城拿下之後,便可進一步謀取衢州。可現在衢州戰事陷入僵持,分佈在衢州各地的輕騎和重騎兵軍隊就會源源不斷地朝著衢州趕來。沒有取得衢州城為依仗,楊淮他們手下就算是有再多的兵馬,那不是宋軍的對手。
可偏偏這個時候,夏誠有重病在床,不能理事。楊淮的大軍是進是退,如此重大的決定,張賽涼等人可不敢擅作主張。今日張賽涼已經是第三次來夏家諸侯軍總帥部探病了,他要確保夏誠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能夠知道這個訊息,好早日做出決斷。
就在張賽涼滿懷心事地朝著夏家諸侯軍總帥部大門走去的時候,忽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聲,張賽涼回過頭一看,臉色又是一沉。
在身後不遠處的街道口,一名男子正在快步朝這邊趕來,此人張賽涼自然是認得,正是負責軍情傳達的一名偏將。而看這名偏將那急急忙忙的模樣,張賽涼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衢州那邊出事了?
那名負責軍情的夏軍偏將,很快便趕到張賽涼的面前。這麼遠跑過來,他連氣都沒有喘上一口,就直接對張賽涼說道:“呼呼????????????張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剛剛從信州傳來戰報,楊淮將軍他們大敗而回。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一萬餘人。不僅如此,張頂天將軍也是身受重傷,性命堪憂。”
聽完這個訊息,張賽涼就感覺好似一道雷轟地一下劈在了自己的頭頂,讓他臉色慘白,連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站不住腳。虧得張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