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玫瑰剛剛被人全包下了。”小夥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昨天他還向傾心吹噓,本店有一大片玫瑰花圃,保證她要多少有多少呢。
“全……全包了?”傾心瞪大眼,“你不是說有上千株麼?”哪有人一下子買這麼多的?難不成想壟斷行市?
小夥計吶吶地說:“是有上千株沒錯,可是這位爺……財大氣粗……”他的聲音在傾心越來越氣憤的目光中漸漸低下去。
“豈有此理。財大也不是這麼個氣粗法,這是浪費!當然是對花兒的浪費。浪費就是犯罪,有錢可以去接濟貧困人群啊,做什麼來糟蹋玫瑰?還有你明明答應賣給我的,卻又賣給別人,真是不講信用!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怎麼來的?都是你們這類人搞得!”傾心氣呼呼地大聲說。
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大發雷霆,小夥計有些目瞪口呆。意識到他的目光,傾心有些臉紅。其實平時她不是這樣大脾氣,只是這次有人搶去了她十分喜歡的東西,讓她平和外表下潛藏的暴力因子不小心冒出了頭。
傾心趕緊平息了一下怒火,衝小夥計微微一笑,甜甜地說:“能不能跟那人商量一下,分一些給我?”
小夥計還未從大棒加蜂蜜的雙重打擊下清醒過來,喃喃道:“爺還在花圃,你自己去問問看。”
傾心趕緊催著小夥計帶路。穿過花店後門,就是花圃。小夥計過了垂花拱門,突然就不肯往前走了,只遙遙一指前方,說,就在那裡。
傾心瞪了他一眼,只得一人前往。拐過幾道彎,就見一大片玫瑰盛開在燦爛的陽光下,紅豔欲滴。
偏偏在一片紅豔中,站著一個淡色的身影。那人負手而立,微低著頭,像是無限深情地凝望著玫瑰,又像是思緒已不知飄到了何處。一縷憂傷從他身上散出,淡得彷彿隨時會被熱烈的玫瑰吞沒,卻又總是隱隱不去,婉轉徘徊,玫瑰反而不堪其擾似的,帶上了血紅的憂傷。
傾心的一腔怒火早就消失無蹤,屏息站立良久,終於忍不住嘆息一聲。那人聞聲回過頭來,霧氣瀰漫的清晨一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