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提寫了“花想容女子會所”的招牌懸於大門之上。
傾心則忙於對招募來的十幾位美容師進行培訓,從美容院的基本理念到美容手法、從護膚品的功效到使用,甚至每個人微笑的尺度、說話的語速都有嚴格的要求。八阿哥偶爾得閒來看她時,都見她忙得團團轉,不是糾正這個的手勢,就是提醒那個的笑容,根本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第二日,八阿哥就送來兩個名叫明藍和淺緋的大丫頭。沉靜的明藍和活潑的淺緋一下子就吸引了傾心的目光。“這兩個美女是誰?”
八阿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來時也沒見她這麼感興趣,當下只是負手而立,並不應聲。
明藍和淺緋相視一眼,上前請安道:“姑娘吉祥。奴婢明藍(淺緋),奉爺之命來聽候姑娘差遣。”
傾心這才轉向八阿哥,喜道:“哎呀,你怎麼知道我缺兩個領班?”
八阿哥柔聲道:“這樣你才好輕鬆一些。”
傾心高興地抓起他的手,與他對拍了一下。不等八阿哥發話,她已經拉著明藍和淺緋嘰嘰咕咕地講起來。八阿哥太聰明瞭,找來這麼兩個精明幹練、謹慎周詳的幫手,我只要教會她們兩人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就交給她們好了。傾心得意地想。
八阿哥無奈嘆口氣,挑了張椅子坐下,悠閒地喝起茶來。傾心做起事來常常忘了時間,難得他今天有閒,就等她講累了、餓了,再陪她好好去吃一頓飯吧。
傾心用了幾天時間,火速培訓好了明藍和淺緋,並給她們分了工。明藍負責原料採購、保養品的製作和管理,淺緋則負責領導十幾位美容師。這樣一來,傾心就從繁瑣的事務中解脫出來,有時間進行她的開業炒作大計了。
為怕四阿哥回來,對她的事橫加干涉。當然傾心不覺得他有什麼資格干涉她的事,不過那人不能以常人的想法來論之,他霸道慣了。再說她如今住在他家裡,總不能真跟他頂起來。於是傾心決定,趕在四阿哥回京前開業,這樣造成既定事實,估計他就是不悅,也不會再怎麼樣了。
這樣時間有點兒急促,選美大賽之類的噱頭也不容易搞,傾心想來想去,又把主意打在了八阿哥身上。沒辦法,誰讓她身邊只有這麼一個重量級的帥哥呢。
“八爺,你認不認識什麼青樓雅妓、絕代花魁之類的女子?肯定認識的,對不對?像八爺這樣人品風流的年輕皇子,豈會沒有一兩個紅顏知己?”這日,八阿哥一進門,傾心就拉著他問。
看著她賊賊的笑容,八阿哥謹慎地問:“做什麼?”
“沒什麼。我想去見識一下啊。來京城這麼些日子,還一次也沒去開過眼。我很想知道才貌雙全的青樓美人是什麼樣子。”傾心輕描淡寫地說。
八阿哥雖然知道傾心不能以尋常女子來看,但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膽大妄為。女子去逛青樓?還要拉他堂堂八阿哥作陪?傳將出去,他多年苦心經營的名聲,唉,堪虞啊。
當下,毫不客氣地回絕道:“不認識。你也不準去那種地方。”
傾心故作沮喪地說:“既然八爺不肯,那我只好等十三爺回來了,他是一定會帶我去的。”說完轉身要走。
八阿哥嘆口氣,拉住她,“那你去了不許多話,還要換身男裝。”
傾心笑了,連連點頭。
一身男裝也掩不住明眸皓齒。見滿堂目光都被身旁的可人兒吸引,八阿哥有些後悔帶傾心來這裡。可是傾心卻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好奇地東張西望,尋找所謂的絕代美人。“我怎麼遇到這麼個小魔女呢?”八阿哥心裡嘆息,卻又忍不住那絲甜蜜。
年過四旬猶風姿綽約的柳娘迎了上來,笑道:“喲,八爺,您老可好長時間沒來了。”說著,目光輕輕掠向被他牽著手的傾心,眼中微微現出驚訝之色。
八阿哥朝她點點頭,徑往後院走去。柳娘忙上前領路,一邊打發人去通知明月姑娘。
明月年方二八,是那種清婉入骨的女子,一舉一動都透著風雅。她不慌不忙地上前請安,雪白的玉頸微微低垂。傾心暗讚一聲,嗯,也只有這樣的女子配做八阿哥的紅顏知己。偷眼瞧八阿哥,見他面上聲色不露,只淡淡叫她起身。嗯,裝得還挺像。傾心暗暗吐舌。
八阿哥拉過傾心,對明月說:“這位是‘花想容’的徐老闆。”
明月對上傾心,兩人都暗自驚訝:好個光彩照人的美人!明月到底不像傾心那麼毫無顧忌,微垂下眼請安,眼角餘光瞥見八阿哥望向傾心那溫柔的眼神,心裡有苦澀漾開: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