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事情鬧大,不吉利,村長趙德全隨著三位族長走到院子裡,隨即,聽得趙族長拉開嗓子,站在院子裡大吼一聲:“吵啥吵,今天可是長蕖丫頭家的好日子,你們都缺心眼不成,在這樣的好日子裡吵吵鬧鬧,是飯菜不夠好,堵不上你們的嘴麼。”
雖然趙族老上了年紀,但是嗓子眼可是亮堂得很。
他一聲吼下去,宅院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楊氏聽見宅院裡安靜了,她也不畏懼趙族老的威嚴,道:“趙叔,可不是大家缺心眼,而是鐵錘娘,賈媒婆缺心眼呢,你說,長蕖好好請這兩個婆娘來吃席,這兩個婆娘不好好吃席,反倒是在背後嚼長蕖的舌根子,嚼得難聽死了,我是忍受不了了,才吼了那麼一句。”
楊氏話落,周圍的村民都紛紛附和。
趙族老瞪了潘氏,賈媒婆一眼,怒吼道:“十里村咋竟出你們這些愛嚼舌根子老婆娘,還愣著做啥,好好的一場席讓你們給攪亂了,還不趕快給老子滾出去。”
趙族老吹鬍子瞪眼,潘氏,賈媒婆嚇得身子顫了顫。
兩個婆娘半聲不敢再吭,灰溜溜的起身準備離開。
只見兩人扭扭捏捏的走到大門口,因為走得太快,潘氏腳下絆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失去重心,然後重重的撞在賈媒婆的身上。
“哎喲喂!”隨著賈媒婆一聲哀嚎,兩人滾在了一堆,摔了個狗吃屎。
瞧著兩人摔著一堆,院子裡頓時是笑聲一片。
潘氏,賈媒婆覺得丟臉極了,就趕緊抓啊,扯啊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費了好半天力氣,兩個婆娘才從地上爬起來。
潘氏,賈媒婆爬起來,灰溜溜跑出宅院之後,只見在她們倆摔倒的地方,落了一地的饅頭。
陳族老瞧了一眼地上的饅頭,啐道:“兩個臭婆娘,真是八輩子沒吃過飯麼,心腸咋那麼厚實,連吃帶拿,這是丟了咱們十里村的臉。”
聽陳族老啐罵完,村長趙德全這才又邀著趙,衛,陳三位族老重新入席。
少了潘氏跟賈媒婆,席面上頓時就安靜了,楊氏,餘氏兩個女人,這才心情舒暢的開始吃東西。
花廳裡。
衛長蕖領著宋煬等人進來的時候,凌璟,顧惜昭已經吃好了。
只見顧惜昭懶慵慵的靠在長沙發上,臉上早沒了之前的陰鬱之氣,神色十分愜意無比,凌璟則是神態優雅的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他看見衛長蕖走進來,臉上的神色未變,依舊是淺淺淡淡的。
進了花廳,春桃趕緊去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
衛長蕖請宋煬等人入座,再準備沏茶。
花廳裡有好幾把單人沙發,足夠幾人入座,宋煬站在一張沙發前,當天看清凌璟之後,突然神色一愣。
這!這位公子好眼熟。
宋煬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便努力將雙眼瞪大,還眨了眨。
當凌璟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落入他的雙眼,他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之後,心神隨之一顫,下意識就準備俯身行禮。
凌璟一眼就瞧出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當宋煬才準備彎腰的時候,凌璟就暗暗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宋煬自然是明白凌璟的意思,便重新挺直了腰板,一秒鐘就恢復了神色。
隨即,宋煬就挑了個位置,在凌璟的對面坐下來。
可是坐在堂堂瑞親王府世子爺的對面,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實在是如坐針氈啊。
宋煬坐落之後,秦氏,宋禮學,萬來福也才找位置坐下來。
恰巧,宋煬神色有異的時候,衛長蕖正在埋頭沏茶,並沒有瞧見。
她取了四隻茶杯,再添上茶水,細心周到的遞到秦氏等人的眼面前。
“秦嬸子,楊大人,宋公子,來福叔,這是茉莉花茶,清香怡人,你們嚐嚐,”切好茶水,衛長蕖放下茶壺,含笑對秦氏等四人道。
顧惜昭瞧著衛長蕖對秦氏等人這般熱情,照顧得這般周到,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只見他揚起身子,挑著一雙桃花目,與衛長蕖道:“喂,小丫頭,怎麼不見你對我這般熱情,周到,嘖,本公子的心受傷了。”
說完,顧惜昭還真做出一副十分心痛的神色。
秦氏端起茶杯,輕輕颳了刮浮在茶水上的茉莉花朵,然後看向顧惜昭,笑道:“這位公子,長蕖年輕不懂事,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能夠諒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