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宅院那邊發工錢,她在家裡就有些坐不住了,這才便裝著納鞋底的模樣,端了只凳子坐在這大柏樹下。
大柏樹不遠處,焦氏,潘氏,賈媒婆揣著一袋錢,扭扭捏捏的走來。
賈媒婆眼尖,一眼就瞧見了姚氏坐在樹下,她瞥了姚氏幾眼,便與潘氏,焦氏二人道:“哎喲,那不是長燕娘麼,長燕娘可真是勤快吶,風吹得呼呼的響,還能打著哆嗦來村口納鞋底,嘖嘖。”
賈媒婆說得倒是沒錯,姚氏此刻坐在大柏樹下,正是冷得直打哆嗦。
雖然立春之後,天氣日漸和暖,但是這裡是村口,那風呼呼的刮,不冷死人才怪事呢。
賈媒婆挖苦間,便邀了焦氏,潘氏走到了大柏樹下。
焦氏站在姚氏的面前,瞥了她一眼,道:“長燕娘,你這是發瘋了麼,家裡不暖和多了,你不在家裡納鞋底,咋還跑到這村口來了,真是窮骨頭髮燒,還專門跑到這村口來灌幾口冷風不是。”
姚氏見潘氏,焦氏,賈媒婆三個老婆娘站在自己的面前,便裝模作樣的往鞋底上扎一陣,再用嘴巴咬著針杆子,將麻線給拉出來。
聽焦氏將話說完,姚氏才抬起頭道:“咋的了,我喜歡在哪裡納鞋底,這是我的事情,五斤娘,你咋管得這樣寬吶。”說完,姚氏還不忘瞪了焦氏一眼。
焦氏仗著自個是村長趙德全的婆娘,所以平日裡對別人說話,多半都很刻薄,但是老衛家是十里村的大戶,此刻被姚氏嗆了一句,一時之間沒了底氣,倒是忘記了回嘴。
賈媒婆素來與姚氏不對盤,見焦氏吃癟,她便挨近焦氏,再伸手拽住焦氏的胳膊,道:“五斤娘,你與長燕娘計較做什麼,今兒你家可是領了三兩多銀子呢,這麼多錢,你可得高興死了,趕緊讓你家五斤去鎮上割兩塊肉回來,好好的吃上幾頓好的,打打牙祭。”
說完,賈媒婆還故意瞟了姚氏一眼,這些話,賈媒婆是故意說給姚氏聽的,她就是想氣氣姚氏這婆娘。
賈媒婆心道:長蕖那丫頭,可算是老衛家的人,姚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