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今兒可是小姑子家的大好日子,這樣好的日子,你快別傷心了,否則該不吉利了。”
“誒,”吳氏點了點頭,“瞧我老糊塗了。”
吳氏說完,江老爺子轉目看向她,怪嗔一句:“你這老婆子,高興也是哭,不高興也是哭,今天這樣的日子,你還落淚,可不就是老糊塗麼。”
江老爺子說這樣的話,衛長蕖聽了之後,在心裡笑了笑。
她看得出來,其實她這個姥爺和姥姥的感情可好著呢。
衛老爺子怪嗔完,吳氏不服氣的板著臉,那模樣著實有些可愛,真是老小,老小,越老就越小。
江氏瞧見吳氏板著臉,趕緊與江老爺子道:“爹,你快別說娘了,孃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麼,她啊,一輩子就是個心腸軟的。”
大人們說了一會兒話,小蘿蔔頭才與衛寶林從人群裡鑽出頭來,兩個小屁點蹬蹬蹬幾步跑到衛長蕖等人的面前。
站穩之後,只見他揚起笑眯眯的臉蛋兒,甜甜道:“姥姥,姥爺,二舅舅,二舅媽,表哥,丹兒表姐,你們來啦,嘻嘻。”
“姥姥,姥爺,長羽可想你們呢。”
短短數月不見,小蘿蔔頭可是越發的可愛了。
吳氏瞧見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襖子,腳上蹬著一雙小皮靴,臉蛋兒嫩白裡透著粉紅,小模樣簡直是惹人愛極了。
聽小蘿蔔頭甜甜的打完招呼,吳氏的一顆心都軟了。
她顧不得胳膊僵硬,微微彎下腰,伸手一撈,就將小蘿蔔頭的小身板抱在了懷裡。
“羽兒,姥姥的乖外孫子,姥姥也想你喲。”
寒暄了小片刻的時間,吳氏將小蘿蔔頭從懷裡放下來,江孝丹便立馬牽了他的小手丫,跑去一旁玩了。
這時候,春桃,春禾兩個丫鬟打了熱水出來,給江家的人洗臉,洗手。
村長趙德全是主事的,待江家的人洗臉,洗手之後,他才站在堂前大聲喊道:“吉時到,上匾額吶。”
在農村,蓋新房上匾額可是十分講究的。
必須挑個吉利的時辰,將匾額掛在堂上,這樣才能夠鎮宅,進財,家和平安,才吉利。
一般情況,匾額都是由姥爺,舅老爺家送。
趙德全一嗓子喊完,緊接著,又響起了噼裡啪啦的喜袍聲,伴隨著喜袍聲響,兩個漢子左右抬著兩米見方的匾額朝堂上走去。
兩名漢子用了小片刻時間,便將那塊匾額掛在了堂上。
只見兩米見方的碩大匾額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狂草大字:家和安寧。
將江家送的匾額掛上之後,緊接著,趙德全又安排人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對聯給貼在柱頭上。
貼上喜慶的紅對聯,掛上了匾額,衛長蕖頓時就感覺到,整座宅院還真是增添了不少喜氣。
香爐,紅對燭準備好之後,趙德全便讓江氏去堂前焚燒香紙祭宅。
江氏卻不肯自個去焚燒香紙,說什麼,衛長蕖才是一家之主,祭宅這樣的大事情,應該由一家之主來做。
江氏再三堅持,衛長蕖只好應了她的要求。
此時,老衛家。
只見潘氏這個老婆子扭扭捏捏的朝老衛家的宅門而去。
她這還沒跨進老衛家的門檻,就扯開個嗓子,大聲衝著院子裡面喊:“長燕娘,你還在家麼?”
潘氏的聲音又尖又利,遠遠的傳開,就算是個聾子也得聽見了。
姚氏正在院子裡剁豬草,聽見潘氏的喊聲,她便停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衝著門口不悅道:“鐵錘娘,這大清早的,你是喊冤呢。”
潘氏也不太在意姚氏的話。
她笑著,扭扭捏捏幾步走到姚氏的身邊,喘幾口粗氣之後,才道:“長燕娘,你咋還在剁豬草呢,宅院那邊都快開席吶,你趕緊的,快去將手給洗乾淨了,咱們一塊兒去吃席。”
提到這茬事情,姚氏就心裡就鬼火冒。
她氣憤得將手中的刀子剁在豬草堆裡,再狠狠的颳了潘氏兩眼道:“鐵錘娘,你這不是故意來看我笑話麼。”
“那作死的賤丫頭請了你家,咋沒見來通知老衛家呢。”
“那丫頭真沒通知你家?”潘氏有些不相信,“長燕娘,我可是聽說了,前兩日,你家老四媳婦可是挨家挨戶通知的,咋能就漏了你家呢。”
潘氏說完,趕巧在這時候,萬氏如廁之後,從茅房裡鑽出來,她就剛好聽到了潘氏說的那幾句話。
只見萬氏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