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閨女就給毀了喲。”
衛文水瞧著自個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袖子上抹,心裡也焦亂如麻,整個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這幾日,楊氏,衛長鶯的日子不好過,他這個當丈夫,當爹的同樣也難熬,因為心裡著急,接連幾天晚上都睡不踏實,此時還紅腫著兩隻眼眶子。
“她娘……”嘴皮子動了動,想要安慰楊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啥好。
楊氏甩了一把淚珠子,突然抬眼看著衛文水道:“他爹,老衛家這宅子,我是待不下去了,要不,咱們搬出去過吧,我們啥也不要。”
衛文水瞧著楊氏紅腫的眼眶子,長長的嘆了一口粗氣。
想想老衛家這些人,二老一味偏袒大房,大房的人又盡是些沒良心的,這一個兩個都讓他覺得心寒,搬出去住,也好,於是便點頭,應承了楊氏的話。
楊氏繼續哭了一會兒,嗓子眼都哭啞了,再抹了幾把淚花子在袖子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望著衛文水道:“他爹,要不,我們去找蕖兒想想辦法,蕖兒這孩子有主見,心裡有主意,咱們去找蕖兒問問。”
“如今,村裡的許多人都埋汰鶯兒,再這樣下去,鶯兒的名聲就毀了,這讓鶯兒以後還咋嫁人呢。”說著話,楊氏又啞著嗓子抽泣起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一個勁兒往外衝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楊氏越哭,衛文水心裡就越急,見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手板心,粗糙的眉頭皺得老高,兩道濃眉都險些打成了結頭。
想一想,如今也沒啥好辦法了,興趣去問問蕖兒,蕖兒還真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她娘,你快別哭了,咱們這就去找蕖兒。”
說話間,衛文水走去水盆邊,擰了一把溼帕子,遞給楊氏擦把臉。
楊氏擦了臉之後,兩口子這才鎖了門,準備往新宅院去。
兩人走到院子處,好巧不巧就看見姚氏蹲在院子裡剁豬草。楊氏狠狠往姚氏身上瞪了幾眼,恨不得在姚氏這婆娘身上戳一千個骷髏出來。
姚氏聽見耳旁細碎的腳步聲,停了手中的剁草刀,揚起一雙尖銳的老眼,見是衛文水與楊氏走來,瞬時之間,就見她那張老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哎喲,”姚氏陰陽怪氣的“哎喲”了一聲,一臉得意道:“有啥樣的女兒,就有啥樣的娘,嘖嘖嘖,真是沒皮子沒臉,竟然還敢出門,要是老孃養出這麼個不要臉,不知羞恥的女娃子,一早就尋根麻繩吊死在床前了。”
只要姚氏一張嘴,吐出來的果然都是大糞,燻死人的大糞。
楊氏原本就想提著菜刀去砍了姚氏這滿口噴糞的婆娘,沒曾想被自個的男人拽住了,這幾日,她窩在家裡,生生受盡了窩囊氣,此時聽了姚氏這一番話,心裡頓時燃氣熊熊的怒火,直接燒到了眉毛。
“姚春花,你這殺千刀的,背萬年災的……”楊氏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就作勢擼了袖子,要向姚氏撲去。
衛文水見勢頭不對嗎,趕緊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勸說道:“她娘,你別給那胡亂咬人的賊婆娘一般見識,咱們還是儘快去找蕖兒。”
前刻,楊氏已經氣得發瘋了,衛文水的話傳入她耳中,她稍微穩了穩心神:“對,咱們去找蕖兒。”說著,便及時收住了腳步,繼續朝門口走去。
殺千刀的老三,敢罵她是賊婆娘。
姚氏狠狠的颳了衛文水一樣,猛一摔,將剁草刀摔在豬草堆裡,一個猛然起身,將一條胳膊叉在腰間,對著衛文水的後背,怒道:“殺千刀的老三,你罵誰是賊婆娘吶?你罵誰呢?你昨兒晚上是吃可狗屎麼,嘴咋那麼臭呢?”
衛文水已經對姚氏這個長嫂,忍讓到了極致。
“誰亂嚎,誰亂咬人,我就罵誰。”頭也沒回,就狠狠的堵了姚氏幾鼻子,然後拽著楊氏就匆匆出了老衛家宅門。
不多時,兩口子便到了新宅院。
此時間,正是用午膳的時候,春桃見楊氏,衛文水的臉色不都不甚好看,便趕緊將二人領進了花廳去。
花廳裡,衛長蕖,江氏正在用午膳。
江氏見著楊氏,衛文水紅著眼眶走進廳來,特別是楊氏,見了江氏就稀里嘩啦的掉起了淚花子,止都止不住,心酸又委屈。
江氏頓時就嚇到了,猜想是出了什麼大事,便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三哥,三嫂,你們這是咋的了?臉色咋都那麼難看?”江氏抬眼望著二人,急切的問道。
衛長蕖慢條斯理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