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蕖神色感激,道:“多謝大家的關心,大家的好意,長蕖心領了。”
說完,她眉目一轉,看向衛文繡,再道:“雖然我爹死的早,阿公,阿婆唾棄我娘是喪門星,將我們娘三人趕出了老衛家,並斷了關係,可是二姑子,我與長羽的身上畢竟還流著老衛家的血,你怎麼能讓二姑丈,表哥,表弟衝進我家裡,登堂入室打傷人,打砸東西呢。”
若說衛長蕖前面幾句話,是故意挑起眾怒,後面這幾句話則是火上澆油。
她話音落下,只見一名婦人單手叉在腰間,衝著萬氏,衛老爺子惱怒道:“天呢,天底下咋有像你們這樣做人阿公,阿婆的,孩子爹死了,孩子更需長輩的關心,你們咋那麼狼心狗肺將自個的孫子,孫女趕出家門呢,誰知道你們兒子咋死的,你們竟然將罪責怪到孩子孃的身上,什麼喪門星,我呸。”
那婦人說完,十分氣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想必是她自個在家裡,也受盡了婆子媽的欺負,所以聽了衛長蕖的話之後,才如此義憤填膺。
那婦人一陣罵完,衛老爺子只覺得自個的老臉全被丟光了,臉色青一塊,紅一塊的十分難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卻又不敢再責罵衛長蕖一句,否則周圍百姓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他們老兩口。
萬氏向來撒潑慣,被那婦人一陣罵,她哪裡能忍得下心裡那股火氣。
只見她挺胸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怒目瞪著那婦人,不依不饒罵道:“臭娘們,你是什麼貨色,狗拿耗子,敢管我們老衛家的事情,咱們老衛家祖上可是出過縣太爺的,是正二八經的官宦人家,你這臭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德性嘛,憑你也配管我們老衛家的閒事麼。”
萬氏說這樣的話,拿在十里村嚇嚇那些無知的村婦還頂頂有用,可是這裡是止水鎮,誰家裡沒有幾個閒錢,雖然止水鎮的百姓可能沒見過什麼大官,但是見識總歸是要比十里村那些村婦多一些。
那婦人聽了萬氏的話,便衝著她嘲諷的笑了起來。
“我呸,”那婦人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口水沫子差點噴到了萬氏的臉上,然後衝著萬氏道:“咱們只記得縣太爺一家是姓宋的,你這老婆娘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害臊。”
萬氏瞧見自己說的話沒嚇著那婦人,心裡不甘,嘴犟爭辯道:“臭婆娘,你懂啥,咱們老衛家的人做縣官的時候,那宋大人不知道還在哪裡貓著呢,咱們老衛家的人當官在先,就算是宋大人瞧見了我們老衛家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的打聲招呼。”
萬氏為了圖心裡痛快,為了找回顏面,竟然就大言不慚的說起大話來了。
聽得萬氏說得噼裡啪啦的,好不順口,衛老爺子羞愧得臉色都發青了,他伸手狠狠的拽了拽萬氏的胳膊,此刻真狠不得找針線縫了這老婆娘的嘴。
萬氏說得正起勁,感覺到有人拽自己,便扭頭颳了衛老爺子一眼。
她不悅道:“老頭子,你拽我做啥,我有說錯話嗎?”
“你這老婆娘是嫌咱們老衛家的臉還被你丟光啊,”說著,衛老爺子就準備伸出手去堵住萬氏的嘴,不再讓她再胡說八道。
要知道,這裡離縣衙這麼近,若是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傳進了縣衙去,讓宋大人聽見了,一準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此刻,衛文繡正累得呼呼的喘著粗氣,沒空再糾纏衛長蕖。
衛長蕖便靜靜的站在一旁,她面帶嘲諷的瞧著萬氏,與衛老爺子。
她心想,老衛家的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這丟人都丟到大庭廣眾之下了,老衛家出過縣官,那可是上面幾代人的事情,虧這些人現在還時常掛在嘴邊,真是可笑至極。
小片刻時間,衛文繡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她那臉色又立馬變得兇悍起來。
只見她瞅準一個小商販攤面上的東西,正準備撲上前去,將那些小東西抓起來,繼續拿去丟砸衛長蕖。
“賤骨頭,看我今兒不狠狠的砸死你,砸得你個頭破血流。”
她一邊去搶那小商販攤面上的東西,一邊惡言惡語的罵衛長蕖。
那小商販瞧見衛文繡已經搶到了好幾樣東西,頓時一顆心疼得抽了,趕緊的,只見他雙手一撈,將自個攤面上的其他東西都護了起來。
“賤骨頭,我砸死你,”衛文繡罵嚷兩句,低頭一瞧,手中的東西已經丟完了。
瞧見手上沒東西了,她又扭頭看向那小商販的攤子。
那小商販瞧見自己養家餬口的玩意兒,瞬間被衛文繡砸得稀巴爛,心更是在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