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收下吧,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償,”說完,衛長蕖便不再與那老人多說什麼,轉身便靜靜朝縣衙走去。
衛文繡那賊婆娘吃板子,這麼好看,血花四濺又好玩的事情,她怎麼能夠錯過呢?
想老衛家那些賊婆娘三番四次的挑戰她的耐心,挑戰她的底線,她若是不動點真格的,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白白耗費在她們身上的時間。
通寶號雅室裡。
凌璟鳳目微眯著,視線跟隨著衛長蕖嬌小的身影移動。
素風瞧見凌璟的眼神微變,此時此刻,她全然猜不透自家世子爺在想些什麼,或許自家世子爺真對樓下那姑娘頗有意思。
這時候,通寶號的夥計上了泡了一壺上等的雲霧毛尖,提上二樓雅間來。
凌璟俊逸如風的立在花窗前,他手裡輕輕握著一杯茶香四溢的雨霧茶,輕輕抿了一口,再微微轉動著手中的翡翠青杯,表情彷彿是若有所想。
哼,那隻瘦猴子果然夠刁鑽,厲害,害得人家被打了板子不著算,還得親自上前去瞧著人家是怎樣挨板子的,這等呼聲連天,血花四濺的事情,有什麼看頭,這口味,這愛好,可真夠特別。
當衛長蕖走到縣衙門口之時。
縣衙的大門已經被看熱鬧的百姓圍堵得水洩不通,那幾個折了貨物的小商販,更是擠在人群的最前端。
因為眾口鑠金,眾目所見,衛文繡被押解進公堂之後,基本沒審問幾句話,宋煬便定了案,既然衛文繡賠不起錢財,為了平息那些商販的怨憤,宋煬當眾便下令責打衛文繡二十大板以作為懲處。
衛長蕖靜靜的站在人群的最外沿,就已經聽到了板子重重落在屁股上的拍打聲,緊接著便是那一聲聲的慘叫。
縣衙的板子可不是鬧著玩了,經過這件事之後,衛文繡這個賊婆娘該懂得安靜了些吧。
僅聽了片刻時間,衛長蕖便覺得無趣了。
瞧著時間也不早了,她便準備打道回醉香坊,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給喚住了。
她尋著那聲音的方向瞧去,只見衛老爺子,萬氏兩個老東西相互攙扶著,慢慢的朝自己走來。
衛長蕖面無多餘的表情,靜靜的盯著兩人,她倒是想看看,這兩個老東西又想鬧出點什麼事情。
萬氏走到衛長蕖身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作死的賤骨頭喲,瞧你將你二姑害成這樣,這下你滿意了,你高興了,老天咋不開眼吶,咋專門站在你這不孝的賤骨頭那邊。”
聽了萬氏的話,衛長蕖輕諷一笑,隨後她盯著萬氏那張令人厭惡的老臉,道:“萬老婆子,你說得沒錯,衛文繡那賊婆娘被打了板子,我的確很滿意,很高興,呵呵……”說著話,衛長蕖還很配合的,清脆的笑了兩聲:“老天就是這麼不開眼,老天就是喜歡幫助我,你有意見,你若是不滿意,大可以指手罵老天爺啊,看看老天爺能不能聽到你說的話。”
“你……哎喲,我的這顆心喲,”萬氏被衛長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翻白眼了,只見她捂住胸口,深深喘了幾口氣,才接著道:“不孝子孫喲,不孝子孫,老四那死鬼,咋就生出了你這麼個畜生,這是要氣死我老婆子喲。”
聽到畜生二字,衛長蕖眼神立即變得犀利,兩道寒光定在萬氏的臉上。
她冷冷道:“萬映紅,你別以為你有那麼一把年紀,我便不敢對你怎麼樣,如若你再敢滿口噴糞,張口畜生,閉口畜生,小心我像收拾衛文繡那麼收拾你,你最好記著,我的耐心已經被你們老衛家的人消磨光了。”
萬氏對上衛長蕖那冷到冰寒的目光,忍不住生生就打了一個冷擺子,竟不自覺就閉上了嘴巴,再不敢開口亂說半句話。
那賤骨頭的眼神簡直是像要將她這把老骨頭活剮了一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萬氏被嚇得一顆心猛顫,她的心還沒來得及平復下來,衛老爺子又瞪了她一眼,吼道:“老婆娘,叫你過來是讓你說這些的,再惹是生非,趕明兒就給老子滾回你孃家去。”
衛敬山吼完了自個的婆娘,便轉目看向衛長蕖。
他心裡清楚,如今老四房這丫頭骨頭硬了,再也罵不得,打不得,只有憋著心裡那口悶氣,軟下嗓子祈求道:“長蕖啊,阿公知道,老衛家對不起你們姐弟倆,你二姑已經被打了幾板子了,你就看在阿公的面子上,饒她這一回,去向縣太爺求求情吧。”
衛長蕖聽了衛敬山的話之後,只覺得可笑,哈!看在阿公的面子上,試問這時候這老東西知道自個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