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老爺家的公子,大多都是些不學無術的騷包蛋,這是潛意識裡的認知,受電視劇的影響,可不能怪她。
“來福叔,反正那什麼縣太爺家的宋大公子,肯定不會做菜,你就隨便糊弄他兩句。”
衛長蕖撇撇嘴,十分不屑於去見宋禮學。
尼瑪,她顛子一中午的勺子,當是不累嗎,討教,討教個溜溜球啊。
“這……這!”萬來福吱吱嗚嗚的,有些為難:“長蕖,叔知道你累了,但是宋公子點名要見燒菜的師傅,叔這也是沒辦法呀。”
衛長蕖見萬來福為難,撓撓眉心,道:“來福叔,走吧。”
她是害怕那縣太爺家的公子為難萬來福,畢竟醉香坊的生意才見了些起色,這時候,不宜得罪那些官宦家的子弟。
說罷,衛長蕖大步從萬來福身邊繞過去,自己走在前面,上了二樓的雅間。
萬來福高興的跟在她身後。
到了雅間,萬來福輕輕推開門,讓衛長蕖進去。
衛長蕖抬步走進屋,瞧見宋禮學,宋清河二人正有說有笑。
“二位公子,不知找我何事?”衛長蕖將一隻手輕輕搭在身後,亭然站在桌前,說話的聲音清清淡淡,語氣卻是不卑不墾。
宋禮學,宋清河瞧見衛長蕖進了雅間,便停止了說笑。
宋禮學的兩道目光落在衛長蕖的身上,他瞳孔微動,不著痕跡就將衛長蕖打量了一番。
原來這些形色俱佳的菜品,全都是出自這位姑娘之手。
先前在醉香坊門口見到衛長蕖之時,宋禮學就覺得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小丫頭,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特別。
這丫頭居然是個廚師,還是一名廚藝精湛的廚師,他上酒樓吃飯也是常事,可卻是從來沒遇見過女廚子。
衛長蕖打雅間裡一站,女廚師——這三個字,視乎有些超出了宋禮學的認知範圍,在他的認知裡,女子應該是待在繡樓上繡繡花,彈彈琴。
他瞧著衛長蕖一身粗衣打扮,一頭青絲也扎得極為簡單,想來並非有錢人家的女兒。
可是……可是,在他的認知裡,就算是鄉野百姓家裡,那也沒有誰家讓女兒出門拋頭露面,一般的鄉野村姑,不都是待在家做做家務,等到適婚的年齡,找個男人嫁了便是。
宋禮學深深打量了衛長蕖兩眼,居然不自覺間嘴角溢位了少許笑容。
呵,他內心輕笑著,這還真是一個極為有趣的女子,瞧她衣著雖然粗陋,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十分非常出彩,一對清澈透明,宛若清月的眸子,隱隱昭示著女子的聰明與特別。
宋禮學,宋清河同時注視著衛長蕖,不知是衛長蕖臉上長了大喇叭花,還是臉上有朵狗尾巴花,這兩人的視線在她身上足足停留了半分鐘之久。
衛長蕖微微擰眉,眼前這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裸的,毫無顧忌的盯著她看,她只覺得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膈應。
孃的,這兩傻逼是沒見過女人,還是將她當成猴看,她就這麼好看!
咳咳……!衛長蕖輕輕嗓子眼,假裝咳嗽兩聲:“宋公……子!”那個子字的音調拉得老長。
其實衛長蕖是想說,兩隻大傻逼,回神了,當然,這只是某女心裡的話,是萬不可能那麼傻,說出口的。
宋禮學,宋清河同時從衛長蕖身上收回視線,二人皆感到有些唐突。
“衛姑娘,是小生唐突了,實在抱歉。”
宋禮學先是向衛長蕖作了個揖,然後再道歉,他是秀才身份,所以便自稱是小生。
剛與衛長蕖說上兩句話,宋禮學的臉居然紅了。
衛長蕖眼皮一挑,剛好撲捉到宋禮學臉上那抹紅霞,切!古代的男人都這麼害羞嗎。
她繼而又盯了宋禮學兩眼,暗自思索。
這位宋大公子,話語謙遜,好像與那些狗血劇裡面的情節有些出入,果然,狗血劇就是狗血劇,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衛長蕖微微一笑,對待宋禮學的態度有所轉變。
其實,衛長蕖的心裡在哐當哐當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若是能結實宋禮學這樣的朋友,也是不錯的,當然,前提是要宋禮學是一個值得她結交的人。
“無妨,宋公子不必謙禮,”衛長蕖笑道:“聽來福叔說,宋公子想要了解一下咱們醉香樓的菜品,是與不是呢?”
“姑娘,這些菜真是你做的?”
衛長蕖問話,宋清河就快言快語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