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凌璟,你怎麼跟過來了,吃飽了?”衛長蕖懶懶的靠在雕花木椅之上,悠閒的吹著冷風,連眼皮子都懶得撩一下。
凌璟徐步走到她的身邊。
閃電很有眼力勁兒的遞上一把椅子,凌璟撩了撩袍子,優雅的傾身坐下。
他也學著衛長蕖懶懶的樣子,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兩人擺弄著一模一樣的姿勢。
“沒吃飽?改日,蕖兒去別院幫我做。”溫潤的聲音傳入衛長蕖的耳中。
衛長蕖將頭枕在椅子的靠背上,稍微側過頭,懶懶的睜開眼眸,目光落在凌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上。
“誰讓你不吃飽就跑出來,活該。”衛長蕖很不客氣道。
她話音剛落下,凌璟那雙古墨色的眼眸中似有流光一閃而過。
“蕖兒,我已經很盡力了。”他將修長的身軀半偎在椅子上,話音溫潤,慵懶,語氣裡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像是來找衛長蕖尋求安慰一般。
他素來不喜與別人同席,剛才在宴席上,幾乎只喝了幾杯酒,吃了一塊蛋糕而已。
衛長蕖正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的對視著眼前這雙絕美到吊炸天的鳳目,瞧見那古墨色的眸底閃過一抹流光,再聽了凌璟這麼一句話,霎時之間,她突然覺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好像有些不對。
這人素來講究,不輕易與人同桌吃飯,今次,能親自敬老爺子酒,並在宴席上坐這麼久,已經實屬難得了。
想到這些,衛長蕖的心軟了,語氣也瞬間柔緩了幾分,道:“你想吃什麼?”
聽到這一句話,凌璟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那笑乍現即逝,快得連衛長蕖都未曾撲捉到。
他這一副皮囊還真是好用,稍微配上一點表情,便能將眼前刁鑽,古怪的小丫頭給吃得死死的。
如此看來,他以後要多多利用利用自己的這副皮囊。
為了追妻,他不介意犧牲自己的色相。
衛長蕖卻不知道璟爺此刻心中在打小九九,依舊瞪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眼巴巴的望著璟爺,等待著璟爺的回答。
凌璟略思片刻,道:“蕖兒,我想吃生辰蛋糕。”
衛長蕖翻了翻白眼,道:“生辰蛋糕是過生辰的時候才吃的。”
“規矩是人定的,改了便是。”璟爺不以為意道。
“蕖兒,你教我做可好?”說著話,凌璟挪了挪身子,將自己的俊臉湊近衛長蕖一些,目光專注,柔情的盯著衛長蕖的一張巴掌小臉。
凌璟這般突然靠過來,衛長蕖聞到鼻息間越發濃重的冷梅香,心神隨即顫抖了一下,不禁嚥了咽口水。
這隻妖孽,又想誘惑她。
衛長蕖眨了一下眼睛,穩了穩心神,再鎮定如山的盯著凌璟,道:“教你做可以,不過,你為何要學做生辰蛋糕。”
她可不相信,堂堂瑞親王世子爺,想吃個生辰蛋糕,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凌璟見衛長蕖睜大一雙清明透徹的眼眸,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自己,不禁,勾了勾唇角,妖孽似的笑了笑,“這個嘛,爺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衛長蕖眸底的好奇之色漸漸散去,側過頭,再重新闔上雙目,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繼續無比愜意的吹著冷風。
不告訴就不告訴,她還不想知道呢。
宴席散後,楊氏,餘氏,梅三娘幾個女人幫著江氏,馮氏一道收拾桌椅板凳,碗筷瓢盆,三位族老,村長趙德全,以及江雲山則陪著江老爺子這個壽星在花廳裡喝茶,閒嘮嗑。
江老爺子,吳氏見江雲山是誠心誠意來賀壽的,二老深嘆了一口氣,倒是未在去計較以前的事兒,原諒了江雲山。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眾人才笑容滿面的離開了江家的新宅院。
江老爺子壽辰之後,衛長蕖手頭的事兒就多起來了。
現下已經是七月,養的第一茬蠶已經全部結成了繭子,最近日頭好,得安排秋苕,春槐,秋水,夏蓮四個丫鬟將新蠶繭給拾掇出蠶房,攤在日頭底下晾曬乾。
夏日氣候暖和,蠶房中的溫度大約是二十七八度,這種不冷不熱的溫度,最適合蠶蛹孵化,如若不盡快將蠶繭晾曬乾,殺死裡面的蠶繭,估計不出時日,這一批剛出的新蠶就該廢了。
再者,七八月是收穫的時節。
田地裡的苞米,高粱也漸黃,漸紅了,若是天公作美,估計到七月底,八月初的時候,便可以收割了。
衛長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