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親王府,他被丟出去就算了,這裡可是十里村,是小丫頭的宅子,這黑心肝的,竟然又來這一套,真是太霸道了。
上官玉兒拽著衛長蕖的胳膊,睜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道:“蕖兒,你真是太可憐了,還沒嫁出去,就被夫管嚴了。”說完,神色頗為同情的看著衛長蕖。
夫管嚴?——衛長蕖有些無語……
但是,想著凌璟這麼著急趕顧惜昭與上官玉兒離開,定然是有事情要與她說,便不與上官玉兒多加討論“夫管嚴”這個問題。
抿唇輕輕一笑,看著上官玉兒,道:“玉兒,改日,我再請你喝果酒。”
“蕖兒,你說的是真的?”上官玉兒聽了衛長蕖的話,心中欣喜,眼睛都亮了。
衛長蕖微微頷首,“自然是真的。”方才,只是與上官玉兒開個玩笑罷了,對於自己喜歡的人,衛長蕖素來是大方的。
兩番相處,她已經將上官玉兒當作了朋友,只要上官玉兒喜歡,區區幾壇桑果酒又算得了什麼。
與上官玉兒說完,衛長蕖將目光移到顧惜昭的身上,道:“顧大公子,果酒的事情,咱們改日再繼續商談,你與上官姑娘先回止水鎮。”
顧惜昭不作聲,還有些小鬱悶。
上官玉兒想著,過幾日便能有桑果酒喝,便不再糾結,一把拽住顧惜昭的胳膊,道:“臭流氓,咱們還是過幾日再來,別在這裡打擾蕖兒與凌公子培養感情。”說完,拉著顧惜昭便往花廳外走去。
樂青見上官玉兒拽著顧惜昭往外走,趕緊跟了上去。
視線落在上官玉兒嬌小的背影之上,心道:還是上官姑娘有眼力勁兒,璟世子分明是想與衛姑娘單獨相處,偏偏公子爺看不明白,竟然還想留下來,也難怪璟世子會請公子爺離開。
顧惜昭與上官玉兒離開之後,花廳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衛長蕖與凌璟面對面而坐,兩人喝茶,聊天,氣氛很是融洽。
知道凌璟肯定有事想說,衛長蕖心裡略好奇,但是就是不肯主動尋問,想等著他自己說出來。
直等到用過晚膳,天色漸漸暗下來,天幕上升起閃閃繁星,衛長蕖等得花兒都謝了幾遍,凌璟依舊閉口不提,好不神秘。
趁著江氏去書房關心衛長羽的學業情況,衛長蕖挪了挪身子,湊近凌璟一些,盯著他一張絕世出塵的臉,沉不住氣,問道:“凌璟,你是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說?”
凌璟見衛長蕖將一張巴掌小臉湊到自己的面前,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光滑潔白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寵溺道:“嗯,蕖兒,真聰明。”
“是不是準備送我生辰禮物,嗯?”衛長蕖眨了眨眼,一臉渴望。
隨即,語氣犀利轉變,“今日我及笄,你若是不送生辰禮物,我跟你急。”
凌璟將衛長蕖張牙舞抓的小樣兒收入眸底,溫潤的笑了笑,牽著她的手,起身,道:“蕖兒,隨我去一個地方。”
“這麼晚了,去什麼地方?”衛長蕖想都未想,便開口問道。
“無憂谷。”
害怕江氏回花廳見不到衛長蕖的蹤影會擔心,凌璟吩咐素風,穀雨留下,便帶著衛長蕖出了門。
夜色很好,朗月高掛枝頭,皎潔如玉盤,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著整座小山村,像是給小山村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點點的繁星鋪滿天幕,一閃一閃,煞是美麗,田間傳來蛙聲陣陣,螢蟲飛舞,夜,很是祥和。
凌璟的馬車出了十里村村口,四平八穩的跑在黃泥道上,嗒嗒嗒向著九里村方向而去。
拉車的駿馬跑得飛快,在夜色中,捲起微微塵土,不消片刻時間,便已經到了靈泉山別院。
下了車,凌璟伸手攬過衛長蕖纖細的腰,將她整個人捲入自己的懷中,帶著她一躍而起,兩人朝著無憂谷而去。
兩人飛上半空,衣袂在夜風中輕揚,紅衣銀袍交錯在一起,像極了一朵夜間盛開的優曇。
到了無憂谷,凌璟攬著衛長蕖落在了草地之上。
無憂谷中很寧靜,只有夜風吹拂枝葉時,發出的颯颯聲,以及山澗潺潺而流的叮咚聲,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像一首輕快的樂,極為悅耳動聽。
衛長蕖扶著凌璟修長挺拔的身姿站穩,再掃眼看了看四周。
入眼的景物,令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周圍樹枝上,掛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花燈,花燈一盞接一盞,組成了一片美麗的燈海,每一盞花燈都極盡精緻,美如霓虹,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