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叫聲咋響,璟爺垂頭,悶哼了一聲。
璟爺一聲悶哼完,緊接著,衛長蕖只覺得自己舌間有股淡淡的腥甜之氣,那股腥甜之氣越來越濃烈,慢慢在口中化開。
慢著,她剛才好像咬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滑滑的——貌似,好像,應該是凌璟的舌頭?
衛長蕖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羽扇般的睫毛微微一顫,猛然睜大一雙眼睛。
她掙扎了一下,離開凌璟的唇瓣,再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垂著皓目往凌璟的唇角看去,果然見他唇角有一絲血漬溢位來——她竟然在接吻時,咬破了他的舌頭,囧了個囧。
這絕對是三爺的錯,若不是那隻潑猴子鬼叫,令她一時失了神,她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楞個……那個……。”衛長蕖盯著凌璟嘴角的血漬,表情有些囧迫,囧迫中帶了點歉意,最後乾脆打著哈哈,問道:“凌璟,很痛嗎?”
一句話問出口,衛長蕖又覺得自己很傻帽,她這不是廢話嗎?
凌璟沒有放開衛長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隻手攬在她的腰間,一隻手捧著她的巴掌小臉。
聽見衛長蕖的話,他渾然不在意自己舌頭上的傷,勾了勾唇角,邪魅的笑了笑,“蕖兒,你也讓我咬一口?”剛才一番糾纏,情潮未退去,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更透著一股魅人的懶庸,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該死的動聽。
每一次親吻,這丫頭總要分神,他是不是該懲罰她一下。
衛長蕖表情僵了一下,揚起一雙清明的皓目,審視的看著凌璟。
見他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中,隱含著一抹邪魅的笑意,再配上他唇角處妖豔的血漬,模樣有些不懷好意。
這人該不會是想真咬她一口解氣吧。
衛長蕖心裡咯噔一下,頭皮神經繃緊,皓目一轉,錯開凌璟兩道炙熱的目光,繼續打著哈哈,道:“楞個……這事吧,不能怪我。”
“哦,那怪誰?”凌璟好笑的凝視著衛長蕖,溫聲問道,他近乎灼熱的目光在衛長蕖臉上繾綣,夾帶著冷梅香的溫熱氣息,輕輕灑灑的撲在衛長蕖的臉頰之上。
他捧著衛長蕖的臉頰,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衛長蕖的目光避無可避,乾脆一挑眉,一橫心,正面迎上凌璟的一雙鳳目,毫無心虛的凝視著他那張絕世出塵的臉。
她揚著頭,嬌嫩的櫻色紅唇全然落在了凌璟的眼眸底下,因為方才的過度採摘,原本只粉嫩的紅唇,此刻卻是嬌豔欲滴,飽滿得誘人。
凌璟的視線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上繾綣一番,那誘人的芬芳映照在他深邃的眼底,頓時擊打起千層巨浪,令他神經一滯,眼瞳縮緊,一股熱流自腹間升騰起來,流經全身白骸。
衛長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呵呵…。是三爺的錯,是三爺方才那一聲尖叫驚擾了我,我一時沒留神,才……”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某女很不客氣的將金毛三爺推出來做了回擋箭牌。
衛長蕖繃著神經將話說完,卻不見凌璟臉上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刀削般的唇角,依舊掛著一抹妖豔,緋紅的血漬,鳳目中,那抹邪魅的笑容更甚之前,稍過片刻,他挑了挑眉,道:“三爺,待會兒自會懲罰。”
聲音很清淡,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三爺的一對猴耳中。
苦逼的三爺,正直挺挺站在牆坑下,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身子半點也不敢亂動,頭上的小石塊砸下來,正好落在他的後腿處,差點就砸到了趾頭。
攪了主人的好事,今日,它恐怕要倒大黴了。
凌璟說罷,溫如玉潤的手將衛長蕖的巴掌小臉略抬高一些,讓她飽滿欲滴的櫻色紅唇正對著自己。
衛長蕖瞪大一雙清明的皓目,瞧著眼前那張絕世出塵的臉越來越靠近自己,她呼吸一滯,腦中神經瞬息繃緊,緊接著,她的兩瓣紅唇被一片冰冷包裹住,吸允起來,一股淡淡的腥甜之氣充斥在鼻尖,下一秒,唇角處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
細微的痛楚中夾帶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那感覺自唇角處傳開,直接落在心尖兒上,又痛又麻,感覺很是怪異。
這一次,凌璟淺吻即止,揚起一雙璀璨的鳳目,心滿意足的離開衛長蕖飽滿欲滴的唇瓣。
衛長蕖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隨即很不客氣的賞了璟爺一記白眼,怪嗔道:“凌璟,你是屬狗的嗎?”
這人還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