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依言從食盒裡取出一碗白粥,藥何渙將我墊高一些,接過粥碗,颳了一勺粥餵我:“吃完了粥,就把後續的藥吃了吧。疼肯定還是會疼,但你這一條命算是保住了。——教主要你好好休息,說關於你的歸宿,他還要好好考慮一番。”
我點點頭,幾口喝盡白粥,又將粘黑腥臭的藥汁一飲而盡,看著藥何渙眨眼睛。
藥何渙亦看著我:“還有事?”
我笑道:“沒有。”
他點一點頭,帶著侍從離開。
我睜著眼睛望著床頂,自己捏著嗓子唱歌:“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第二天,我發燒了。
藥何渙親自來為我診脈,抓藥替我熬了吃了,又安慰我:“別怕,我其中有味毒藥下得重了些,這才發了燒。現下我重新配過方子,以後便不會再有事了。
我怔怔地盯著他臉上的贅肉看個不停,半晌終於移開目光,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
據說這一睡就是睡了兩天。
醒過來之後,我盯著床幃看了半天,又開始小聲唱歌,這次不學東方不敗了,改唱《有一個姑娘》。
唱了幾遍又轉而去唱《死了都要愛》,幾個高音飆得我神清氣爽排便通暢,當日的白粥都多吃了小半碗。
我自己唱得是挺嗨,卻不知外頭監視我的人作何想法。
又過了兩日,孔鯽竟跑來看我。
他見了我便笑眯眯地作揖:“小姐可還記得在下?”
我瞧她一眼,淡淡道:“當然記得,你丫不就是聞我和楚修竹身上有沒有香粉的那個偽君子嘛。”
他一愣,繼而又笑:“小姐氣色不錯!看樣子精神是大好了!”
我點頭:“自然不錯啦,被你們拎過來踹過去的,多活血化瘀啊!”
孔鯽嬌羞地笑笑,又云淡風輕地另轉了話題:“小姐這幾日臥床,怕是不知道教中事務變動。——四大長老之中,墨潛、赤冰、攝心三位長老盡皆伏誅,樂堂、烈堂的兩位堂主也追隨先教主而去,因此樂堂堂主由灑金兒暫代,在下不才,現下暫代烈堂堂主一職。”
我託著腮點點頭,百無聊賴地:“不感興趣。你說這個話題,不過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升官罷了。好了好了,恭喜烈堂主,還有啥正事沒?”
孔鯽張了張嘴,我又不耐煩地揮揮手:“算了,你這麼半天都沒繞到正題,也大概是沒什麼大事。沒事就走吧,堂主不是應該挺忙?還是你真就只是掛個名兒啊?”
他呆了片刻,只得訕訕起身向我行禮,黑著臉出去。
當天下午,藥何渙又來為我診脈,他一見我便慢吞吞道明來意:“教主讓我來斷一斷,你腦子到底是真燒壞了,還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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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日的債務
藥何渙開門見山:“你腦子壞了?”
我正低頭瞧自己指甲,聽他這樣問,當即直通通地頂回去:“你腦子才壞了呢!”吼完又氣哼哼地把十指並排伸到他鼻子底下,質問道,“我指甲黑了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因為你給我用了什麼奇怪的藥吧?”
藥何渙漫不經心地垂眼看看:“不打緊,這是毒素入體的症狀。——指甲發黑是第一步,過得幾日我便將與之相輔的內功心法帶來給你,你照著凝聚內力,再佐以藥物,過得幾個月,便會面生毒瘡,膚色發青,嘴唇烏紫。到得那時,你便是髮絲唾液皆含劇毒、出掌必要人性命的高手了。——你不是見過我養那藥人寒刀?你以後大抵就是他那般模樣。不過你體內比他多一道前教主的純正內力,所以毒功初成之後,應該比他厲害,也不會像他那樣邋遢不堪。”
說罷又盯著我,飛速無聲道:“我知道你是裝的。”
我慘叫連連:“我靠不是吧?面生毒瘡膚色發青,那不就是隻蛤蟆精?什麼破高手啊,你那藥人又傻又醜,每天吃飯睡覺擠痘痘就算是娛樂了!你這是存心耍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