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錚兒一起叫我阿岱就好。”又按著我脈搏發問,“我看你臉色在蔁光下微微發紫,可是氣海中被人種了蟲蠱?”
我點頭:“我被魔教教主在兩年前種了一種叫做朔望散的蟲蠱,須得一直吞服解藥抑制它活動。我之前所吃的解藥只能再堅持不到一個月,後來那教主雖又給了我一瓶解藥,我卻不敢吃,怕他再摻些別的什麼繼續要挾於我。”
說到此,程錚也從包裹中將那瓶包著泥胚的瓷瓶摸出來遞給她。逍遙老鬼捏碎泥胎,拔下瓶塞倒出顆藥丸聞了聞,伸手取過個瓦罐放在我們面前,揭開布封,露出裡頭一隻遍體發藍的小蠍子,將掌中藥丸丟進去喂那蠍子。
小蠍子吃過藥丸之後,過得片刻,竟從蠍尾開始慢慢變紫。
逍遙老鬼點頭道:“這藥丸裡頭還含著神女蠱的蟲卵。——神女蠱也是依附在丹田之中的一種蠱蟲,破卵而出時對人並沒什麼影響,但待到產卵時便會堵塞氣海,逆轉經脈,因此內功越高者受傷越重。它叫做神女,是取自神女無心這個典故,因其蟲卵能夠透過與人交合而進入他人身體,每過一人,自身蠱毒便能減少三分。”
她頓了頓,看看我又看看程錚:“你內力全失,即便吞服了也沒什麼影響,不過錚兒就……這教主也太歹毒!”
我倒吸一口涼氣,繼而又是滿腔憤慨:東方厲還真是不肯放過我半點!
她撥拉著罐中毒蠍,低眉冷笑道:“不過由我在,他卻是白費心思了。”又切了切我脈搏,道,“他們管這蠱蟲叫朔望散,咱們卻是叫滿月蠱的。這蠱是一種快速助長內力的偏方,雖然對內功有些益處,但藥餌一斷便會十分兇險,大概因此,才會被那魔教教主選了用來控制你。可你體質特殊,又已經將內功全部散去,滿月蠱只能靠吸取你精氣勉強維生,所以你才會覺得身上無力,不過它也維持不了多久了。為免它油盡燈枯前拼死一搏,我這就用‘誅心’幫你吃了它,可能會有些疼,你且忍著些。”
我苦笑一聲:“這句話我每隔幾個月便能聽到一回,阿岱只管動手,不必顧忌太多。”
逍遙老鬼看我一眼,點點頭,向程錚道:“你替她解開衣帶,露出肚臍。”
我瞥一眼程錚不自在的神色,忙笑道:“我自己來便好。”說著解開衣帶露出小腹,向後靠在程錚身上裡。
程錚雖扶著我,但卻意料之中地別過眼睛不看我身上。
我不由一笑,衝著他做了個鬼臉。
逍遙老鬼看看程錚,挑眉咦了一聲:“你們還沒圓房?”
程錚低聲解釋:“我們雖有婚約,但還沒成親。”
逍遙老鬼皺皺眉頭:“圓房和成親有什麼關係?你們漢人就是這樣那樣的破規矩最多,迂腐!”說罷又恨鐵不成鋼似的搖搖頭,伸指按在我肚臍上,抬頭看著我道,“你別害怕,不要亂動。”
我點點頭。
她低著頭按住我小腹,抖抖手腕,一隻一指粗的花蜈蚣竟就悉悉索索地順著她手背爬下來,在我肚子上緩緩盤旋一圈後,努力併攏了足節,順著我肚臍一點點鑽了進去!
我嚇得屏住呼氣,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險些驚叫出聲。
程錚忙抱住我,以手遮住我雙眼:“別看。”
我緊緊抓住他手臂不敢動彈。
逍遙老鬼用二指在我小腹不住點動,口中哼唱不停,彷彿祝禱。
我大氣都不敢出,程錚一直低聲安慰我:“別怕,看著我,沒事。”
哼唱聲一直不停,肚皮微麻微癢,卻不知是裡面還是外面,只得抬眼看著程錚苦笑不已,問:“現在怎麼樣了?”
程錚搖頭:“看著我就好。”
我苦笑道:“你不告訴我,應該是看起來很嚇人吧?那咱們聊聊別的事,比如藥先生為啥被叫做臭小子之類的?”
程錚彎了彎雙眼:“他多年前曾跟我娘來過這裡,見到阿岱施展蠱術後便迷得不行,纏著她軟硬兼施,阿岱最終拗不過他,只得教了他幾種解蠱、辯蠱的方法,卻還是沒教他下蠱。”
我撲哧一樂:“軟硬兼施?軟的是怎樣,硬的又是怎樣?”
程錚眼中笑意閃動:“硬就是硬闖菩提洞,軟……聽說是將自己扮成了個苗女,向旁人偷師。”
我抿著嘴噗噗樂個不停:“早知道就不問你了,現在我還得忍著笑……”怕笑得太大,影響逍遙老鬼驅蠱。
程錚將自己手臂遞給我:“咬著。”
我眨眨眼睛:“咬在你身,痛在我心啊。”說罷便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