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含糊不清:“就咬一咬嘛……”
他輕捏著我下巴迫我張嘴,扶我在他懷裡重新坐正之後,又繼續垂眼為我穿衣,一本正經教訓道:“當心玩火。”
我咧嘴訕笑,連聲道小人不敢,少俠最高。
少俠極有威嚴地點點頭,為我紮好腰帶抱我站直,自己也撿了一件苗家的小褂迅速穿戴整齊,拉著我走回堂中坐下,囑我放平手腕,伸指為我切脈。
我任他動作,望著他笑問道:“相公難道是怕我氣血虛虧,不堪雨露?”
程錚嗔我一眼,目中微有憂色:“你身子本就偏寒偏虛,昨晚初經人事,便……我只怕你又逞強,縱是有什麼不適也不同我說。”片刻後放開我手,面上又是釋然又是疑惑,“萬幸氣血尚算充盈,倒是比平常還強些。”
經此一言提醒,我終於想起“斗轉星移”那蠱的事來,連忙拉著他一五一十地說了,又赧然道:“你別怪我沒及時同你說,一個是因為咱們昨日成親,又熬到晚上才見著面,我一時激動,就給忘了。另一個也是覺得不太好開口,怕你以為不是我自己想,也怕你……過度操勞。”說罷也紅了臉。
程錚卻只問我:“阿岱可曾說過,這蠱對你身子有沒有什麼損害?”
我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她從未提起。”
程錚輕舒一口氣:“她既是沒說,便是沒有。那便好了。”說罷又遞給我一個頗具深意的帶笑眼神,握住我手低聲道,“放心。”
我眨眨眼睛,硬是沒敢問他究竟是要我放心那蟲蠱,還是要我放心他的能力。
我臉上微熱,連忙輕咳一聲,笑著向他說起昨日喜娘為我祝禱時的趣事來。程錚只含笑聽著,不時給我一個回應的眼神,鼓勵我繼續。
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雖然提及的都是雞毛蒜皮的瑣碎小事,但我和他在一起時本就心中喜悅,就算金剛經都能念出黃帝內經的效果,說的內容是什麼,又哪是什麼要緊事?
我說得正興起,卻突然聽見竹門輕響,一個婦人的聲音在門外笑道:“新娘子新郎官,吃飯囉!”叫完這一嗓子之後,便笑呵呵走了。
我們這才醒悟,原來一番折騰下來已是天將過午,不由相視一笑,齊齊走去開門,將一隻碩大的竹籃拎進來放在桌邊,從裡頭依次拿出四菜一湯、白飯和果酒,最後又拿出本小冊子來。
我一看便忙忙搶過來坐在屁股底下,正色道:“專心吃飯,莫看閒書!”
阿岱你……是不是太關心我們的夫妻生活了?這本春宮圖我落在廟堂您都替我巴巴送回來,這……未免太瞧不起我們家少爺的領悟能力了吧?!
程錚瞭然地看我一眼,彷彿什麼都沒瞧見一般坐下吃飯。
酒足飯飽之後,我起身將碗筷重新收回竹籃,提到門外放好,剛剛回身進門,便看見程錚在翻閱那冊子,又向我招手道:“來。”
我翻了個白眼,一邊走一邊道:“相公你比冊子畫得漂亮多了,不用看他們,看咱倆就行啦。”沒什麼新鮮招式,小人兒們又都一個個長得跟蓮藕成精一樣,哪像我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哪像我家相公這樣引人垂涎!
程錚不由一笑,拉著我手抱我坐在他膝上,指著冊子問:“你看過這個嗎?”
我注目去看,卻見上頭是兩個小人□地抱在一處,明顯正處在陰陽調和的模式中,身上卻都有一條紅線,上面用蠅頭小楷細細密密地標註了穴位的走向。
我大驚:“雙、雙修?!”
苗家前輩們,你們要不要這麼相容幷包啊?蠱毒幻術已經是你們的專利了,幹嘛還不滿足,非要再去搶了密宗的生意來做?
難道要我們飛昇後降雷劈死魔教?
這也太神展開了!
程錚研究半晌,搖頭道:“不過是普通的固本培元之法。我有功夫在身,並不打緊,不過於你倒是極為適合。”他說罷抬眼含笑看我,竟一偏頭含住我耳垂,呢喃著問,“娘子可有興趣一試?”
我被他一句話問得身子當即麻了半邊,忙向那紅線狠狠掃了幾眼,倉促記住紅線的走向方位,轉身摟住他脖子輕笑:“我早就說過,奴家最懂得三從四德啦,相公若是願意,妾身自然也是說好的。”
於是又是夫唱婦隨,鸞鳳和鳴。
到得第日上下,程錚那股子猛虎出柙的衝勁才算是勉強消磨完,放煙火的次數方漸漸趨於規律,只是按他穩定下來的頻率來看,養活一個煙花爆竹廠也大概是不成問題的。
第十日,兩名喜娘送來新衣,待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