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我心念一動,指著那飯莊笑道:“就這家吧,貓兒都喜歡的臘肉,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老孃十六一朵花”姑娘的長評,imamoon姑娘的補分,愛你們!~
正文 往日的積澱
我們拴好馬進了飯莊,墨潛徑直帶我在一樓大堂坐下,叫了兩碗店小二推薦的臘肉煨飯便道足矣,明顯是抱了快吃快走的打算。
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兩碗臘肉飯端上來之後,我扒拉了幾口飯便惶惶停筷,低著頭湊向墨潛那邊,期期艾艾地同他商量:“墨叔,我……我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裳。——您看,咱們已經馬不停蹄地趕了五天的路了,這一身的塵土汗臭可是惱人的很。您是走慣江湖的,我卻從來沒有趕過這麼長的路,總是不太習慣……”
墨潛翻翻眼皮看我一眼,低聲笑道:“丫頭別急,咱們魔教的分舵就在離這兒半日路程的吳縣,咱們快些填飽了肚子啟程,一路上快馬加鞭,天黑之前就能到了。到時你想怎麼梳洗就怎麼梳洗,又何必在這個小鎮裡委屈?”
我一聽當真有些著急,忙望著他道:“墨叔!女兒家……女兒家有些事實在等不得!就算不能洗澡,打盆水擦洗一下也可以,我一定要洗!”邊說邊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憤模樣。
一邊羞憤一邊又暗中慶幸:虧得東方厲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對我訓練有素,我假裝害羞時的熱血上腦最是輕車熟路。也多虧我三月前來了癸水,週期尚不穩定,就算他是克格勃頭子也吃不准我到底說得是真話假話。
這就叫做天時地利人和了,多少中學體育老師都敗在這個終極藉口上,他墨潛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婦女之友一樣的人物,又如何能夠破例?
墨潛看我神色果然上當,支吾了片刻便忙不迭讓步,擰著身子看看屋角的樓梯,同我商量道:“這種飯莊樓上都是客房,我就在這裡給你要一個小間,再叫小二哥燒盆熱水,我在樓梯口等你如何?你自己也警醒著些,有什麼事只管喊我,千萬別嫌難為情。”
我紅著臉點頭答應,又道:“我……我出來時沒準備那些東西,墨叔能不能順便幫我問店家要張乾淨的床單?”
墨潛一愣,仔細地瞧我一眼,片刻方點頭答應:“行,我記下了。”說罷叫來小二低聲吩咐幾句。店夥計連聲應是,過不多時便將一把鑰匙交到他手上,又道熱水正在燒著,過不多時便好,他會幫忙送上去。
我向他低聲道謝:“麻煩墨叔了。”
墨潛笑笑,將鑰匙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拿過我包袱解開翻了翻,抬頭衝我笑道:“丫頭,叔照顧你是應當應分,但是你若是給叔找不自在,便別怪我不顧念和你爹的情分了。”邊說邊從我包裹裡找出包迷藥的小紙包拿出來,一個個疊在桌角,又一股腦掃到地上,臉上仍然帶著笑“女孩兒家家的,帶這些藥做什麼呢?一旦紙包破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說著又翻了翻包裹,最後只是抽出一件上衣一條裙子遞給我:“其餘的你也用不著,就先交給我保管吧,省得上去之後手忙腳亂,再落了什麼。”
我垂下眼皮,適當地表露出幾分不滿:“墨叔多慮了。”說罷接過衣服擋在身後,低著頭紅著臉匆匆上樓,將少女恐怕被大姨媽染了裙子的心態演繹得淋漓盡致,直到進了房間關上門才恢復本性,在房裡轉著圈地尋摸可以用到的東西。
過不多時,店伴便將水盆毛巾和床單剪刀送來,我謝過他之後關門落鎖,迅速脫下舊衣,用剪刀一點點挑開邊角縫著的棉線,從裡頭夾層拆出一件式樣相似、顏色卻不同的衣裳來。
裙子也是同理。
幸虧我小時候和嬸嬸學的女紅還沒忘,瞧這針腳又結實又好拆,哪能看出來是我臨行前一天用一個時辰倉促趕就的?
我將兩件拆出的衣裳穿在裡頭,外面又套上墨潛找給我的衣服,將換下來的舊衣藏進床底,又特地把床下的灰塵掃出來一點痕跡,做出我匆忙爬進床底的模樣。
衣裳弄好了便輪到床單。我將床單疊了幾疊,飛速剪成條又迅速系成一條長繩,捅破窗紙之後將一頭牢牢拴在靠近摺頁的窗欞上,另一頭綁住屋中的圓凳凳腳,用床單墊著小心地推開窗,仔細觀察外頭地形。
為了和清淨的考慮,客房一般都不會選擇在臨街的那一面開窗。還好這間客房在“一般“範疇之內,房間的窗戶向著天井,雖是二層卻也頗高,底下有一間柴房和一間類似於雜物室的小窩棚,角門則是開在這間房的同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