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今天,我是新娘子~
“……啊~好痛~~~”
我終於還是叫出聲來。揉著自己的臉蛋欲哭無淚。
侍女忙不迭跪下去:“婢子該死,婢子該死……”
我只好把她扶起來,半哀求道:“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是……新娘子都要絞臉的呀!”那女孩子一臉堅決的樣子。
我都想跪下求饒了:“求你了……不就是刮掉臉上的汗毛嗎?用得著這麼殘酷的刑具嗎????”我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線,神氣地吩咐:“去把我的包裹拿來。”
小白立刻取來,我從化妝包裡翻出細長的剃刀,不費吹灰之力把臉蛋上的細毛清理的乾乾淨淨,2個女孩子驚奇地睜大眼睛。
我鬆了口氣,剛想站起來,那婢女又拿來一大堆東西……
“二夫人,我給你上胭脂水粉……”
我嘆了口氣,有些認命了。
既然他們已然折騰了我一整天,那就讓他們繼續折騰下去吧。
“林姑娘,你可準備好了麼?”
抒苒終於出現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我這樣算好了吧??不要再弄了。”
我做個頭發4個小時已經無法忍受,他們整整搞了一天!!!我快崩潰了。
抒苒笑道:“算好了。”
我開心死了。
抒苒又道:“下面就剩下頭髮了。”
我汗。
抒苒奇怪的看我的頭髮:“林姑娘,你這頭髮可奇怪的緊。”
我才花了400塊燙的,說奇怪太傷我的心。於是我借題發揮:“這是我們那邊特有的新娘妝,女人結婚的時候,都要把頭髮燙彎才行。”我吞口水,“你就滿足我這點思家的心願吧。”
抒苒努起嘴來:“這可不成體統呀……哪有新娘子不上髻的。”
我一想到他們也許會弄上7、8個小時,拼命遊說:“你看看,我自己孤身在個陌生的地方結婚……啊成親了,身邊都沒個親人,再不讓我梳個家鄉新娘頭,我要傷心死了。”
抒苒望著我,哀哀地嘆了口氣:“可憐見的孩子。”
我趁熱打鐵:“這大好的日子裡,你願意見我傷心難過麼??”
抒苒撫摸我的頭,嘆道:“今兒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啊。”
我趕緊點頭。
“就算傷心難過,也得忍忍。奴家可不能讓別人看你們的笑話。”
抒苒說著,手裡已經忙活起來,把我的頭髮又抓又理。
我無奈的看天花板:“抒苒,你饒了我吧TT”
“林姑娘,等你們成了親,這頭髮你愛怎麼梳,便怎麼梳。可洞房這日子,定要上髻。不然,女子永遠是女子,不算已為人婦。”她手腳極利落,一邊跟我嘮叨,一邊吩咐婢女遞這遞那,“珠花。”
小白立刻呈上一盒子珠花。
“賓客若看到新娘子沒有上髻,定會嘲笑你夫君家教不嚴,督妻不利。那麼你未進楚家的門,便失掉了身份。重者,連下人婢女也會看你不起。”抒苒繼續說著,“男人是喜歡妻子結髻的。結了髻的女子,才會生出女人的婉約之美來。你瞧,結上髻,女人便不會重搖頭,只會微微側臉。不會猛低頭,只會輕巧含腰。男人喜歡女人溫婉柔情,千湮則更需要。”
我低垂了睫毛,想到小楚。
“我已聽過二公子的事了。”抒苒柔柔地道,“簪子。”
頓時,我想到很多曾發生過的事。
天池旁,溫泉裡,池花軒的浴池中,來銀環門的路上,我們一同騎馬,他輕擁著我的身體,揹著我的書包……
他發狂的那一夜,染血的虯鶴生,我的鞋子……
……
我甩甩頭……
臨死的人才會突然想起往事!
莫名其妙追憶個什麼勁啊……
我罵自己胡思亂想的空,只聽門外僕人道:“二夫人,西門堂主求見。”
涼花?
我有些兒不明白,回頭望抒苒,抒苒看看我。
我只好讓她進來。
想到她剛才來找楚千雪時,那神色便不一樣。
“林姑娘。”
涼花依舊稟著官腔,沒有一點笑容地跟我問好。
“你好。”我努力微笑,吩咐下人:“給西門小姐搬個椅子啊。”
下人忙去看座。
抒苒可不樂意了,甩甩帕子道:“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