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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名武者介面:“不可能,若只是守城,炤國那麼多大將,何必派主公?”
“可是,若非守城,難道王上是打算坐收漁翁之利,趁他國混亂分上一杯羹?”另一名武者也猜測道。
巫越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眀翰。
眀翰道:“此時加入戰圈顯然是不智的,王上恐怕是想分化主公的兵權了。”
巫越垂下眼,目光移到手中的茶杯上。
“不是吧?”鄢喬驚道,“在這非常時期分化主公的兵權?這不是自斷臂膀嗎?”
“正因為是非常時期才有機會收回兵權。”眀翰徐徐道,“王上大概是在為立儲做準備了,在新王登基之前,他必然要為其解決隱患。”
鄢喬皺眉:“立儲暫且不提,新王登基估計還需要數年吧?”
眀翰點頭:“是,不過這個時候開始計劃再合適不過。如今虞、幽、景三國正在酣戰之中,慶國短時間內肯定也只會隔岸觀火,如此一來,王上有的是時間慢慢分化主公的力量。”
其餘人皆面露驚異,腦中仔細琢磨也覺得確實如此。
眀翰看向巫越繼續道:“只是不知道王上目前是先動黑鐵騎還是普通兵力。”
巫越開口:“王上想讓魚琊暫領黑鐵騎,允我三萬守軍。”
眀翰哼笑:“王上還算謹慎,沒有貿然動黑鐵騎。三萬?差不多是主公一半的兵力了。”
兩名武者之一說:“以主公的才能,三萬兵力足以守穩遠安,甚至還有機會獲得更多的戰績,王上此舉如何消弱主公的力量?”
“朔尤將軍,事情恐怕並非如此簡單。”另一武者道,“無論攻守,軍隊都少不了糧草,只要在糧草上動動手腳,主公就得陷入困境。”
“另外,”眀翰補充,“王上離開封地太久也不利於封地的發展。此時正是積蓄力量的大好時機,主公絕不能去邊城。”
“可是,”鄢喬皺眉,“一旦王上下旨,主公難道還能抗命不成?”
眀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向巫越道:“大王子三日後會舉辦才士論會吧?”
巫越點頭。
“主公參加嗎?”
巫越看了看眀翰:“本王常年在封地,從未參加過這樣的聚會,此事不是向來由你和鄢喬處理的嗎?”
鄢喬點頭:“以往的才士論會,戎臻王府都會派一兩名食客參加。在塹奚,我們內府才士的名聲向來不張顯。”
“這裡是天子腳下,內斂是必要的。”眀翰道,“但是這次,主公最好參加,並且還要大張旗鼓地參加。”
“為何?”
眀翰笑道:“為了讓人主動接下去邊城的任務。”
眾人都望向他,可後者卻沒有揭開這個謎底的打算。
巫越摸了摸杯沿,淡淡道:“只是參加即可?”
“然。”
“好,本王這次就親自去看看。”
眀翰行一禮:“主公放心,只要您參加了這次聚會,此次危機必然能迎刃而解。”
“本王信你。”
眀翰微笑,其餘人則面面相覷,心底都不由得再次腹誹起來。作為戎臻第一謀士,眀翰做事向來詭秘,往往在別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把事情算計好了,甚至連巫越都不見得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眀翰太過我行我素,儘管才能卓越,但天馬行空的行事方式往往不討上位者的歡心,但巫越卻給予了他極大的信任,可能也正因為如此,眀翰才願意留在這裡為他謀事。
如果說巫越是戎臻最狠厲的人,那麼眀翰就是最可怕的人。
“對了,”鄢喬忽然道,“主公這次要親自參加,那麼要帶上哪位才士?”
眀翰恢復老僧入定的姿態,而另外兩個是武者,也不用考慮了。至於鄢喬本人,擅長處理內務,才學略有欠缺,何況他是府中主事,不可能丟下正事去參加什麼聚會。
府中如今只有八位食客,似乎都不太鎮得住場面。可惜這是在塹奚,若是在戎臻,又何愁找不到人才?
“那,就浮圖吧。”巫越低沉的聲音傳來。
鄢喬一愣:“浮圖?主公,那位公子才入府不過幾日,其才學尚未顯露多少,年紀又輕,是否……”
巫越眯起眼看向他,後者心頭沒由來地一凜,忙低下頭。
巫越收回目光,淡淡道:“一個敢直視本王、並且能在本王面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無論才識如何,光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