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赫然打斷,君無澤一手攬上她的腰,手掌陡然又加重了一重力,將她拉近。陰沉索性點破了最後一層紙,“我不屑做什麼的兄弟兄妹,我要你,莫凝心,做我的女人!”
由於意想不到的驚愕,莫凝心一陣恍惚,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儘管她知道君無澤對他的心思,可是,突然,一下子說出來,捅破了這層窗紙……實在難以接受……以前的平靜一時刻全跑去哪裡了,說什麼話既能拒絕,又能不傷到他……
“二少兄,”莫凝心斂斂神色,小聲說道:“凝心是棄婦……你是太子……”身份差別太大,一個卑微,人人不齒;一個尊貴,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是不可能的,望他能懂。
君無澤臉色一沉。她還在搪塞他,於是,冷笑道:“那又怎麼樣,只要你願意,我馬上給你安排一個身份,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而且,保證不會有人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紙包不住火,如果被人發現了……”莫凝心在他的眼光下無處可逃,心裡直發毛,強作鎮定地說道:“太子的身份就會受影響,凝心不是罪過了嗎?”
“你可以先在我的身邊。”他地將她困在懷中,而她只得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著,“先在我的身邊做側妃怎麼樣?等我登基以後,你就是皇貴妃。”
莫凝心突然平靜下來,也不再掙扎,凝視著君無澤的黑眸,淡淡一笑:“凝心不願意。”他再喜歡她,也只能封她為妃,平常人家擅是妻妾成群,何況要是天子。深吸一口氣,“太子殿下,請你鬆手。”他對的她的好,她感激。但沒有必要搭上她一輩子的幸福。
凝著她靜淡的黑瞳,看不透她此刻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什麼?他都已經退了一大步了,給了她女子想要的尊貴與寵愛,她還是拒絕。“你不願意!”每一個字,都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陰鷲的黑眸再次閃過一光寒利,大手猛然一用力,狠狠拉近。
“痛。”被迫凝上他此刻的眼眸,她清楚的感到席捲壓抑的陰沉,正蔓延著籠向她。一直知道君無澤不是一般人,可是當他把溫雅的表面撕破。露出陰沉的一面,讓她方寸大亂,心頭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他是太子,什麼得不到的,如果他發狠,要殺了她身邊的人……以前,他從未這樣待過她,但今天——他恐怖的眼神,卻時時閃過殺意,卻是未曾有過的……該怎麼辦?
君無澤看著懷裡的人臉色變了又變,陰沉的嘴角拉起一彎優美的弧線,倏然又是一個低頭,狠狠吻住那她的嘴唇。
“你們……在做什麼。”低沉的聲音。
腰際的一鬆,莫凝心趁勢脫離君無澤的懷抱,離得遠遠的。倏然轉頭,對上的卻是兩道深不見底的眼光。
“季亞雲。”莫凝心呆呆立在原地,一陣失魂,剛才在和君無澤掙扎中髮髻全亂了,臉色一陣緋紅,又忽地變成蒼白,看著季亞雲,心跳加快。
“二少。”季亞雲看了她一眼,眼神閃爍著,“我來找你喝酒的。昨夜你們離開,也不通知我一聲。”
君無澤臉色在瞬間變了變,卻依舊笑道:“*宵一刻值千金,你和你的嬌妻度良宵,我怎能去打擾,只能和心兒一起先回來了。”
心兒,季亞雲笑了笑,他都從未這樣叫過她,他們兩個還真是親密。他笑道:“看來我來得並不是時候。”
莫凝心好容易緩過氣來,面色恢復平常,道:“我去裡面給你們找些好酒。”說完,匆匆走進大廳。
留下的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默默對立了很久,半晌。君無澤笑道:“外面天冷,我們也進去吧。”
大堂裡稀稀落落有了些客人,上了二樓,找了一間雅座,二人就坐下來。一會兒,綠琪上了幾盤點心,過了一會兒,也不見莫凝心的蹤影。
“心兒呢?”君無澤問送熱酒過來的綠琪。
“最近酒館事多,主子到外頭去佈置原料去了。”綠琪為他們各自斟了一杯酒,笑道:“君公子,二少爺,請嚐嚐,這是主子親自釀的荷花醉。”一股濃濃的荷香散發出來,很是好聞。
季亞雲執起酒杯,親嘗一口,荷香縈繞在唇齒間,一會兒,口腔內竟又生出一種淡淡的酒烈香,沁香入脾。“真是好酒。她不是不甚酒力嗎?怎麼會釀酒?”
綠琪暗自嘆道,這酒早早就釀好了,為你而釀,小姐每日得多早起來,親自採集露珠,你倒好,每日夜宿外頭,直到現在才喝到這好酒。只淡淡說道:“既然叫酒館,就得有好酒招待客人。所以,主子常常一整日在那兒研製好酒。”
君無澤輕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