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是她的親孫子。
她進了屋,指著還站著的王晨月,顫顫巍巍地罵道:“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叫大夫,你就是這樣當家的,任由他們被打成這樣,一聲不吭?”
王晨月被這一罵,回過神來,她陪笑道:“兒媳這就去請大夫,婆婆彆氣壞身子。”說完,屋裡的一夥人去叫大夫的,上前攙扶季亞雲的,各自忙活起來。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叫道:“凝心姑娘來了。”
話說莫凝心昨日醒來見身邊睡著季亞雲,心裡又羞又怒,穿帶好衣裳就離開了屋裡,而此後屋裡發生了何事她並不知道。
她去了莫凝語的房裡,又想了好一陣,覺得事情好有蹊蹺,季亞雲明明不願娶自己,怎麼會跑到自己的床上。她呆在凝語的房裡,誰也不想見,只覺得自己的心好複雜,她只想著可以帶著妹妹清清靜靜的生活著,退了親,以為可以離開龐大的季家,無論以後的生活如何,也比現在來得自由暢快。可是偏偏生出這一枝節,她該怎麼辦?
她想起她的老家,一個良家女子若是成親之前沒了貞潔是該浸豬籠的,她離了季家,可總要有一處容身之所,這件事恐怕已傳遍了京都,這讓凝語和她以後怎麼面對。
她想了很多,腦子裡亂得很。直到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懇求。女子一邊哭一邊說道:“凝心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二少爺吧!老爺要打死他!”女子哭道:“凝心姑娘,那事不是二少爺做的,求求你,救救二少爺,月兒給您磕頭了。”說完,門外真響起磕頭落地的聲音。
莫凝心當下心一緊,又怒又恨,怒季亞雲侮了她的清白,他不願意,難道她是願意的?恨若是打死了季亞雲又有何用,這是已發生,打死他也無濟於事。
女子繼續哭道:“二少爺那日只是想去謝你,卻在那裡暈倒了,醒來就成了這樣。莫姑娘,求你,快去救救二少爺吧。”
聽了此話,她站起身,想起那夜對自己翩翩有禮要退親的男子,心裡轉了一圈,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因為事情又有些蹊蹺,也便不願意季亞平被打死。
她開門,見一位面板白淨眉清目秀的女子正盈盈哭泣著,她向那位姑娘問了事情的大概,就跟著她來到了祠堂,進了祠堂見到眾人正手忙腳亂的抬起鮮血滿背的季亞雲,一驚,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月兒見著自己的二少爺被打成這樣,哭泣著,為他擦著臉上的汗水。
季亞雲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月兒,張了張嘴,嘶啞的聲音困難的吐出:“我沒事。我這個樣兒,是裝出來哄他們,沒事,你莫要當心。”
林月兒聽著這些話,眼淚流得更是厲害。雖有千言萬語,只是不能說出口,只能小聲的抽泣。
季平志聽到門外叫道:“凝心姑娘來了。”便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月白衣服的女子走進來,炯神的黑瞳,雪脂的臉,幽憂的眼神……他脫口喚出:“宛心。”
莫凝心一愣,看著叫喚母親名字的男子,心下一個思量,知他便是季家最大的當家,季平志。她微微一拜,“凝心拜見老奶奶,拜見伯父。”
淡雅的問候聲,連帶這清冷的氣質,季平志只有一刻恍惚,便也回過神,說道:“你就是心兒,你與宛心……你的母親真像……,你起來吧!”
聽他提起孃親,莫凝心閃亮的黑瞳有過淡然和一絲悲傷,她轉頭看向被打得很慘的季亞雲,面色慘白,額頭上冷汗岑岑,而此時季亞雲也艱難睜著眼看著她。
四目對視,良久,莫凝心眼裡有過詫異與瞭然,一會兒,她跪下身子,向老太君和季平志深深一拜,說道:“請奶奶和伯父莫要怪罪二少爺。”
老太君盯著她,說道:“亞雲對不起你是真的,今日他的父親要打死這個不孝子,你怎麼來求情了?”
莫凝心低著頭掩去眼裡的情緒,說道:“二少爺定是昏了頭,走錯房間,才會做出這種事來,想必二少爺也不知自己做了何事。”
“昏了頭?”季平志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冷哼一聲,“他怎麼會昏了頭?”
季亞雲明白是要救自己,對凝心又愧又感激的,他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日我在翠紅樓喝了酒,回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何處,又剛好下雨,見了一個屋子就走進去,實在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季平志怒道:“你這個敗家子,那種煙花酒地是你能去的,釀出這種事來!”
季亞雲想說幾句道歉的話,可是嘴巴張開,鮮血就吐出來,這一來,大家都慌了,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