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元宵燈會沒有看成,鄒家老小很早就洗洗睡了。

刑心素一邊補著麟兒前兩天不小心刮花的衣服,一邊等妻主回來。月上中天,忽然聽著廚房方向隱約有嘩啦嘩啦的水響,一時勾起了好奇心,隨手抓起把剪子,拿著燈盞,推門往廚房走去。

鄒衍盡力壓住聲音打了兩聲噴嚏,她現在簡直冰火兩重天,頸部以下全部泡在冰冷的水缸裡,腹中卻有一團熱火在亂竄。

為了大姐的終身幸福,她這次可真是犧牲大發了!既不可能去找軒綺閣的公子瀉火,也無法去找自己心愛的男人……因為要是她受藥力控制,莽莽撞撞傷了心素……唉,算了算了,還是泡冷水吧,希望這藥力發作的快失效也快。最多明天感冒一場,幾天後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

意識昏沉間,似乎看到有團橘黃的光暈跳躍著快速接近。

“妻主!”心素看清眼前情景,大吃一驚,幾步跨到鄒衍跟前,急聲喊道。這數九寒冬的,這樣泡非得凍出病來不可,她到底怎麼回事?

面色酡紅的鄒衍睜開迷濛的眼睛,勉強聚焦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不行,下腹處越發蠢蠢欲動起來……

她掙開心素想要扶她出水的雙手,“嘩啦”一聲重新蹲回水中,並且背靠缸壁,儘量離得心素遠遠的。

眼見著男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飾地驚訝與……受傷,鄒衍連忙喘息著解釋道:“不是……別誤會,我只是……不想傷了你。我今夜陪大姐去軒綺閣,不小心中了招……不過,我絕沒有做任何不該……唔……”

兩片涼薄柔軟的唇瓣襲上她的嘴唇,鄒衍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於情事上幾乎很少主動的男人會突然俯身吻住她,但這樣的詫異也只是轉瞬,很快慾望與情熱凌駕於理智之上,她只依稀記得,心素用羞得能掐出水的甜蜜低語在她耳邊輕道:“我們,回床上……好不好?”

下意識對男人的要求幾乎從不拒絕的鄒衍領命,抱著心愛的人兒回房滾床單去了……

一夜,春色無邊。

等第二日饜足的鄒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狼籍衣物和身邊呼吸深沉、髮絲凌亂、滿身青紫印痕,看起來很有幾分狼狽悽慘的自家男人……

李然和豔青。

鄒衍眯眼,臉上滿是扭曲的笑意。

很好很好,這筆帳她自會等將來好好跟你們算算!

五十六 。。。

李然的往事果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但幸好經過一夜沉澱,那些所有震驚、狂喜、深情、傷痛、哀憐、惘然……一一壓下。起碼,就鄒衍眼前看來,大姐表面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定沉穩。

鄒衍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子一邊,神情嚴肅地聽大姐用淡漠到令人心憐的口吻講述她與諸葛瑾,啊,就是如今軒綺閣豔青的種種過往糾葛、愛恨情仇。

李然,原名李慕然,是當朝兵馬大元帥李舒慶的長女,卻非嫡女,她爹是李舒慶最為寵愛的側夫,卻因身份不夠尊貴,在主夫去世多年後,也無法扶正。李慕然有個年紀比她小兩歲的妹妹李慕可,正是自小便喪父的嫡女,和李慕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蔭爵封號,自該著落在嫡長女身上,但李舒慶的嫡女、長女並非一人,所以放出話來,稱能者上位。李慕然不願與妹妹相爭,便整日鬥雞走狗,學那紈絝兒放浪形骸,小小年紀便是青樓楚館、賭坊酒肆的常客,李舒慶氣她屢教不改,差點要與她斷絕母女關係,於是毫不猶豫便把爵位留給了與姐姐想比實在優秀千百倍的嫡女李慕可。

說到這裡,鄒衍提出了一個疑問,若說姐妹情深,大姐故意示拙示弱,將功名爵位相讓於妹妹,這是有可能的,但無論如何也沒有必要違背自己的本性,把聲名搞得如此之臭吧?

李然沉默半晌,面上表情變幻,終是低嘆一聲道:“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三妹你不是外人,大姐也不怕被你恥笑與瞧不起。至於不孝……嗬,反正自我十二歲後便從未孝順過。實不相瞞,我那同母異父妹妹的爹親就是被我爹親手下藥害死的。”

深深地愧疚加上迷惘,以及對自己親爹的失望,生性認真嚴謹的李然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爹爹、面對信賴依舊的妹妹、面對寄予厚望的母親……只能一次次在自我放逐中越陷越深。

“那日遇見瑾兒時,正是我一生中最為落魄狼狽的時候……”在賭坊輸光了錢,被剝得只剩下貼身衣褲後,扔於賭坊後巷飽受一頓拳腳。鼻青臉腫、身無分文地在街上游蕩兩日,差點被人當成乞丐亂棍轟趕,後來,她也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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