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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真正的善人只有三個,黎兒,馮爺爺和郝公公,也是我想要相信,嘗試相信的三人。
兩位皇兄被禁足,我成為宮裡唯一一位皇子,並未得到想象中的重視。平西王世子從隆安十年便未曾入宮,父皇卻從不曾忘記,每年豐厚的賞賜從雲都運到西南郡,未曾間斷。
那一年,我尋思著如何向父皇提起我與黎兒的婚事,一道聖旨,晴天霹靂般打亂我所有計劃,黎兒哭嚷著不肯嫁,我突然惶恐,倘若她知曉當年她在宮中碰到的人是謝言墨,還會不嫁麼?那我算什麼?
我不願失去黎兒。
這些年我暗地裡培植了些勢力,季曲文身邊的侍衛就有幾名是我藉著黎兒安插進去的,他去西南見謝言墨,我便調了一批武功高強者,與那幾名侍衛一同去了西南,刺殺物件是平西王妃。一舉兩得之事,我從來不會放過。
此事若成,平西王妃不在,父皇無所掛念,自是不會再借著謝言墨來眷念舊情。謝言墨守孝三年,婚期必定推遲,三年時間,足夠我改變許多東西。此事若敗,侍衛中有季家人,季謝兩家必定反日,婚事受阻。
結果有些意外,卻更合我心,死的人是平西王,謝言墨自請退婚,而平西王妃也在三個月後病逝。父皇大病。皇叔與我說過,當年父皇舍平西王妃而選江山,事後卻對她無法釋懷。我冷笑,所謂的愛,只是沒有得到,所以變得格外美好而已。可得知父皇的病情,好像我的認識有錯。
父皇封我為太子,我的計劃終於成功了第一步。
我以為父皇會有此決定,是因為斷了對平西王妃的愛戀,終於將視線從平西王世子身上轉移開,注意到了我,居然有些許雀躍,只要給我機會,我會比二位皇兄做得都好。父皇臨終前只留了我一人在榻邊,蒼老的臉上滿是滄桑,對著我若有似無地笑。他虛弱地喘著氣,在我耳邊說道:“你夠狠絕,這孤寡之位,便該由你這種人來坐。”
當時我便如掉人冰窟一般,麻木得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想笑,大聲地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