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她是一時糊塗錯入宮中,既然不打算出手相助,今日又為何來這裡?”
沈墨垂下眼眸,背過身去,沉默不語。
原來相處三年,自己未曾有一些,哪怕是少許地瞭解過他,黎子何突覺夜風寒冷,直直吹入心底,沈墨看似溫和,卻有著固執的一面,看似善良,對與自己情同父女的沈銀銀都有些冷漠,看似淡薄,她卻覺得,實則涼薄。
“你想作甚?”聽到黎子何的腳步聲,沈墨回頭,見她步履匆匆,舉手投足間還泛著些許煩悶,開口叫住她。
黎子何停住腳步,並未回頭,沉聲道:“為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沈墨凝噎,說不出來是氣是悶,即使是對沈銀銀,他盡到為師的職責,將她撫養成人,教習醫術,為人之道,他覺得這便夠了,無論什麼人,不可能一輩子由他人撫著走路,只有自己摔過痛過,才能將路走得更好,可是對面前這個徒兒,他總是不受控制地關注太多,如今日……
思及此,沈墨更是煩悶,那個雨夜,他站在黎子何窗外,心絃彷彿被人拂動一般,幾乎無法控制地想要看看許久未見的黎子何,終是忍住,並告誡自己不可對她人投注太多感情,可默默地觀察她,這麼些年來,彷彿成了習慣,呆在雲瀲山,不時想要看看她稚嫩的臉上認真的表情,想要看到她冷清的雙目……
這種狀態,極其不正常,沈墨說不出自己為何會這般在意黎子何,只覺得自己不該如此,翻身匿在夜色中,對於徒弟,他只需傳授醫術。
黎子何快步走到前廳,見馮宗英房間燭光閃爍,雙眸一亮,大步上前敲門:“大人,黎子何求見。”
“咳,進來吧。”
馮宗英的聲音蒼老,有些疲憊,黎子何顧不得許多,推開門,剛進門便屈膝跪下,鄭重道:“請大人幫子何一次。”
馮宗英放下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