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上。
“是靈魂損傷。”斯內普皺眉看著床上蒼白的少年,緊皺著眉頭,冷冷地說著,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令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哦,是的,也許是魔力反噬引起魔力暴動衝擊到了精神力,進而損傷到了靈魂,但是看起來不太嚴重!”鄧布利多狀似輕鬆地說著,但他那雙隱藏於半月眼鏡後的眼睛,卻絲毫未曾離開過少年的身體。
“得送他去聖芒戈,學校的醫療翼根本不可能照顧好靈魂損傷的學生!”斯內普瞥了一眼鄧布利多,平穩不含高低起伏地陳述道。
“哦,不,不用!”鄧布利多顯然反對這樣的決定,他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魔杖,而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呆在這裡,他會受到比聖芒戈更好的照顧,我們都知道,唯一能夠配製靈魂損傷藥劑的人,只有你,西弗勒斯,所以留在學校,接受你的照顧,是對這孩子最好的安排。”
斯內普冷冷一笑,他自然明白鄧布利多的用意,畢竟魔力暴動雖然危險卻很少會引起靈魂損傷,而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個少年的靈魂本就受到過損傷,而放眼整個巫師界,誰曾受到過靈魂損傷?當然,鄧布利多所想的還不止是這些,他還想到了馬人的話,他覺得自己不該讓這個少年脫離自己的視線。
“阿不思,你還在懷疑這個孩子與那個人的關係嗎?我以為你一直認為他是精靈的後裔。”斯內普譏諷道。
“哦,是的,是的,我的確在懷疑!我們都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值得我們懷疑不是嗎?”鄧布利多感到一陣疲憊,他一直盡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隨便懷疑學校的學生,也在盡力給予他們信任與肯定,但是,馬人的一席話,費倫澤的那番預言,無不在提醒他這個孩子很可能與伏地魔有關,“馬人告訴我‘強大的人的力量正被死亡封印籠罩著……不存於歷史的人企圖復活過去的魔王……魔法生物聽命於那個不存於歷史的人……兩位魔王在古老的城堡對決……巫師界以及整個魔法世界的未來被掩藏在了黑暗的濃霧之中……歷史與時間都將在關鍵時刻發生扭轉……’他的預言正在告訴我們,伏地魔即將復活,一個不存於歷史的強大的人將要幫助他復活,你知道,傑薩斯這個家族,並不存在於巫師的歷史中,唯一與之相關的記載,卻是麻瓜世界的上帝姓氏,但我們都知道,就像巫師界不會再出現一個梅林一樣,麻瓜世界也不會再有一個上帝。”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語言中那個不存於歷史的強大的人?”斯內普譏諷地看著鄧布利多,“什麼時候最偉大的白巫師開始聽信於馬人的預言了?兩位魔王?也許你現在去殺死監獄中的格林德沃,易如反掌,那麼預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斯內普狠狠地刺著鄧布利多,他清楚的知道,過去的魔王曾是鄧布利多的摯交好友。
“西弗勒斯……不……”鄧布利多痛苦地搖了搖頭,“我當然也希望這不會是真的,但是我們知道我們無法冒險,所以……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猶豫了片刻,依舊說道,“我們不能讓莉莉的孩子受到威脅……”
“好了,鄧布利多,別再提醒我我曾答應過什麼,我會做到!”斯內普粗暴地打斷了年老校長繼續聲情並茂的表演,但這次,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為了那個令他痛苦傷心的莉莉,卻是為了那個連名字都無法記得的“T”,他已經不記得T了,但是為了那份源自這個孩子的熟悉感,他會守護他,用生命來守護,這不是他對鄧布利多或者是莉莉下的諾言,但卻是他對自己下的諾言,生命的諾言。
“拜託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拍了拍斯內普的肩膀然後便是匆匆離去,他想到了西比爾的辦公室,希望那裡還留有一些見證的東西。
地窖魔藥辦公室隔壁的臥室裡裡,常年難得燃燒一次的爐火“噼啪”作響驅散了室內的陰冷與潮寒,一張由沙發變形的墨綠色小床上,一個蒼白的鉑金少年靜靜地睡著,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年長的斯萊特林出神相望。
斯內普靜靜地坐在沙發裡,掩藏在爐火的陰影下,一手捏著墨綠色的水晶瓶,輕輕撫摸瓶口的文字,他習慣瞭如此,彷彿這樣就能得到某種慰藉。
斯內普呆呆地望著不遠處的少年出神,腦子空空的,唯有那淡淡的熟悉感來回輕扯著他記憶的神經,彷彿他與那少年該是熟悉的聞聲即知,卻又偏偏隔著山,絕著海,相望不相識。多日來對於T的調查一無所獲,他翻看了自己所有的記憶,甚至連有關莉莉的記憶都被他翻起,卻依舊毫無線索,彷彿這個人……本就是虛無不存在的……就像鄧布利多口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