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勸勸小姐就走了。我進去一看,房間裡的花瓶、首飾摔了一地,椅子也倒了,小姐倒在床上,哭得淚人似的。我也不敢多問。
第二天早上小姐說要去湖裡划船,我拗不過小姐,就去了,結果一到船上小姐就要自己親自劃,結果一不小心就……來的事小姐都知道了。”
看來在馮雪落水前的那天晚上,馮達做了什麼事,結果嚴重刺激到了馮雪。
難道馮雪的落水是想自殺嗎?
馮達做了什麼事呢?
歐陽嫣不由的想起了馮達看自己的眼神,表面上馮達對她很和善,很疼愛,可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父愛的溫暖,反而覺得心裡發冷。
而且那眼神真的不像是父親看女兒的眼神,就像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
難道那天晚上,馮達……
不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夏秋應該看得出來,而且馮達在屋裡的時間不長,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可是馮達做了什麼會讓馮雪要死呢?
歐陽嫣實在想不出那天晚上馮達對馮雪做了什麼事,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件事嚴重刺激到了馮雪。所以在自己替代了馮雪之後,性情和態度大變,連夏秋這個貼身丫環只是和她呆了一會兒就知道她和以前不同了,而馮達卻對女兒的轉變視為理所當然,所以才沒有對她起疑心。
到底馮達和馮雪說了什麼呢,致使馮雪死也不敢把事情說出來。
是什麼呢?
很晚了,歐陽嫣實在想不出是馮達和馮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可以肯定馮達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性情轉變而懷疑她不是馮雪,反而覺得這才是馮雪正常的反應,而且會幫她掩飾她為什麼會變了。
歐陽嫣在某種程度上放心了,只要馮達不懷疑她的話,她就可以繼續以馮雪的身份呆在宋朝。
人都有自我保護意識,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下,需要一定的的身份做為外殼,就像她一樣。
夜冰涼如水,很晚了,大地都進入了夢鄉。
一個黑影從歐陽嫣隔壁的房間閃出,飛快的順牆角走出院子,來到花園的湖邊,一個人已經在那裡了。
“怎麼樣?東西弄到了嗎?”居然是馮達。
“當然,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好。”然後把一封信遞給他,“東西在裡面。”
“我弟弟呢?”聲音冰冷、毫無感情,聽不出是誰,可是肯定是個女孩子。
“他很好,等事情辦完了,我就會放了他。”
“最好說話算話。”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說。
“小姐怎麼樣,起疑了嗎?”
“沒有,我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你應該相信我。”
“呵……當然,你弟弟在我手裡,你能怎麼樣。”馮達的笑聲充滿了得意,“你回去吧,有事我會再通知你的。”
那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夜,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好的保護外衣。
禮佛靜心庵
按照當地風俗,女兒成親後回孃家要拜祖墳,拜祖宗的,請近親和朋友吃酒席。不過可能是因為段飛鵬沒有一起回芙蓉山莊,也可能是因為馮家在洛陽沒有什麼近親,所以只是拜了一下祖墳和祖宗牌位,馮家的人隨便吃了一餐酒席就算了。
歐陽嫣也沒有說什麼,因為見到人越少越好。
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馮達說她曾在成親前去靜心庵許過願,說是如果嫁得如意郎,就會在成親後的十五還願,但她因為不能在芙蓉山莊住太久,等不到十五了,所以就明天去吧。
其實歐陽嫣心裡很奇怪,以她對馮家小姐的瞭解,不太像信佛之人,就算她是信佛之人,可是也應該去大的寺廟去上香拜佛,而不是去一個小小的靜心庵,還固定的初一十五去上香。第二天,歐陽嫣去了西山的靜心庵拜佛燒香還願。
秋天的洛陽並沒有什麼特色,此時也不是人們還願之時,所以路上人幾乎不見人煙,四周一片蕭條肅殺之相,風掠過,吹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以不同的姿態在飛舞著。歐陽嫣覺得人就像離開枝頭在命運的空中飛舞的落葉,雖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但卻可以自由的在空中劃出美麗的旋律。
“夏秋,小姐以前經常去靜心庵嗎?”歐陽嫣在去西山的路上問夏秋。
“噫?小姐不記得了,在小姐成親之前,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去那裡燒香拜佛,小姐以前每次去燒香都會在靜心庵住一晚呢。而且那裡的靜心師太對小姐可好了,每次都會和小姐在房間裡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