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信件坐在榻上。在小桌嘰上擺了棋盤,戴上白狐狸暖袖,自娛自樂下起棋來。
下了不到一半,忽聽得通傳開門聲。清芷緩緩抬頭,見清巧走了進來,忙笑著招呼。
“妹妹來了,快過來坐。我正好遭遇瓶頸解不了局。妹妹據說棋藝不錯,快來幫我解圍。”
清巧上了榻,掃了眼棋面,執了子就放在一處空當。
“置之死地而後生,妹妹果真好棋藝,”清芷拍手稱讚,“妹妹只看上一眼就能破了局,這等技藝恐怕不是一日之功。想必是長年研習,又加名師從旁指導而來。”
“姐姐過獎了,”清巧柔弱一笑,眼底浮現些許黯然,“從前姨娘總說棋藝學了無大用,平白磨了女子嬌性,練成悶性子不妥,哪會請名師教導。都是明媽媽見我愛棋,無事時陪著我下幾局。久而久之,便也熟習一二。其實比之明媽媽,尚遠不及。”
“哦,明媽媽竟然也精通棋藝,這倒真是奇了怪。奴婢家中應是貧困潦倒只求暖衣飽食,居然能從中出來這等風雅人士,難得難得啊。”清芷對這明媽媽生了幾番興趣,原本她只想借棋扯開話頭,沒成想竟還能帶出這樁奇事。
“明媽媽不算奴婢,姨娘當年收留她時並沒有讓她簽下賣身契,只簽了張僱傭契。”清巧是個實心丫頭,清芷還未細問,她就揭了底,“明媽媽遭遇說來極可憐,本是南方某莊戶家的少夫人。沒過多少安生日子,夫家便遭逢巨難,全家幾十口全被匪徒殘害,只有她帶著才滿月餘的嬰孩逃了出來。後來輾轉反側,流落到了京城,孩子在途中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