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權利其實等同於皇后。如今皇上無法處理朝政,宮中權利最大的莫過於娘娘。事出緊急,即使娘娘不能幹政,但可以憑藉鳳印,用中宮表戈提議暫理朝政人選。朝中無主,娘娘又一心為江山社稷,相信大臣們也無話可說。”
“岳丈所言極是,”見康貴妃仍是猶豫,趙謹恪添油加醋道:“三弟他們巴不得置我們於死地,為了權勢,連父皇都敢毒害。母妃這時候心軟,將來沒命的可就是咱們。”
抿唇咬牙,康貴妃閉上眼,緩緩道:“罷,爭了這麼多年,總該有個了結。你們暫且回去,暫時不得透漏風聲,本宮明日便頒旨。”
趙謹恪和李勳二人相視一笑,欣欣然告退離宮。
“駕!”
白馬橫行在官道上,到了宮門口,趙謹坤翻身下馬。剛卸了馬韁就被人拉到一旁,趙謹坤火大,正要甩臉色,定睛一看,竟是寧雲茂。
“你攔我作甚,我要進宮見父皇。”
“實乃不得已,得罪了,王爺。”
寧雲茂反手製住趙謹坤,捆住他雙手,一個大力把他拽上馬,然後駕馬而去。趙謹坤力氣敵不過他,倒在馬背上不斷掙扎叫嚷,眼睜睜看著皇宮離自己越來越遠。
出了官道改走小路,寧雲茂駕馬來到西郊的一座小宅院,直到進屋後才給趙謹坤鬆綁。
趙謹坤正要發作大罵,寧雲茂先行出聲。
“王爺此去皇宮,不僅看不到皇上,就是想見賢妃怕也難。”
趙謹坤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這回事態嚴重,眉頭擰成川字,焦急問道。
“母妃派人捎信,說是父皇病重,要我進宮相見。宮內究竟出了什麼事,父皇怎麼突然陷入昏迷,你倒是給我詳細道來。”
“皇上目前不會有性命之憂,王爺暫且放心。不過這皇宮,王爺現在千萬去不得。二王爺如今在宮內到處安插人手,意欲掌控皇宮。王爺若是去了,恐怕有去無回。”
“什麼,二哥他………”腳步踉蹌,趙謹坤瞪大眼,難以置信,“他然真的敢………”
語無倫次,思及宮中的母妃,趙謹坤頓時慌張起來,邁開步子就要出門。寧雲茂擋在門口,攔住他的去路。
“你讓開,我要去救母妃。貴妃素來與母妃水火不容,她一定不會放過母妃的。”
趙謹坤拳打腳踢,寧雲茂雖然武藝高超,但面對胡攪蠻纏全無章法的套路,仍是應付得有些吃力。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趙謹坤制住,綁在椅背上。
手腳不得動彈,趙謹坤使勁晃動著身子,晃得椅子咯噔響,他氣急敗壞的大吼。
“快放開我,他們會對母妃不利的。寧雲茂,我是王爺,我命令你,聽到沒。”
“康貴妃只是將賢妃禁足於長春宮,並沒有進一步動作。王爺若是執意進宮,他們肯定會以為我們有所計劃。到時他們必然加快行動,對賢妃只會有弊無利。王爺此時更需冷靜,不能一時衝動而害了賢妃。”
寧雲茂振振有詞曉之以理,趙謹坤逐漸冷靜下來,沉默片刻忽然問道。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總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你和三哥可有聯絡。”
總算還有點頭腦,尚可雕琢。寧雲茂籲口氣,說道:“煜王不日將悄悄回京,具體事宜再行商議,目前不宜透漏恐生變數。如今王府恐怕回不得,王爺暫時在此住下,我會派人過來服侍。”
“那你呢,二哥針對三哥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趙謹坤擔憂道。
寧雲茂笑了笑,貌似不在意道:“我乃殿前指揮使,若是擅離職守,他們反倒會拿住錯處治我的罪。我好歹三品大員,行事無錯無過,他們也不能強行栽贓陷害。何況他們巧立名目,並沒有大張旗鼓奪位,說明他們想要名正言順襲權。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興師動眾。就算想要除掉我,他們也只會暗殺。如此一來,我更要待在宮中守衛。他們才剛掌權,如果我死在宮中,對他們不見得是好事。他們想要穩住朝廷,此刻就更得小心行事。而且如若我不在宮內壓著,禁軍全數落在他們手中,改頭換新,皇宮境地更為堪憂。”
“倒也是,”趙謹坤點點頭,復又叮囑道,“總歸不安全,萬事小心,隨身多帶些人手。”
寧雲茂沉沉應諾,二人又交談幾句後便離開,趕回皇宮。
寧雲茂走後不過須臾,房門再次被開啟。趙謹坤轉頭看向來人,瞬間睜大雙眼,驚喜叫道。
“紅袖!”
七十二
大永永澤二十二年間,帝趙安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