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此獨賞月色,也不喚為夫一起。”
美妙熟悉的男聲傳來,清芷恍然如夢。如果這真是一場夢,她但願長睡不復醒。
摟緊眼前人,發現小人兒身子僵硬,直直佇立一動不動。趙謹煜喉頭溢位一絲淺笑,下巴抵在清芷肩膀上,深深喚著清芷。
“娘子,為夫頗費一番心思才得以回來,你好歹轉個身看看我。”
依言轉過身子,清芷仍是愣愣的望著趙謹煜,伸手撫過他臉部的每一處。髮鬢微亂,眼眶略凹陷眼圈明顯。神色憔悴,卻依舊含笑溫柔注視她。不過兩日工夫,怎就變得這般疲倦。
收回手,又突地使力,在他胸前猛捶,千般情緒頃刻間爆發。清芷難以自抑的痛哭出聲,捶過之後乏了力,哭倒在趙謹煜懷中。
“你這壞傢伙,害我擔心死了,傷心死了。壞傢伙!”抽抽噎噎哭訴,傾訴間又忍不住捶幾下,只是不痛不癢的。
趙謹煜手上加力,摟緊懷中人,彷彿要印入心中刻進骨血裡。
“我壞,我不好,教娘子擔心了傷心了。不哭不哭,為我這個壞傢伙哭壞身子,不值得。”
“討厭,就知道嘴貧。”哭泣聲漸小,清芷連連戳著他胸口,控訴道。
“嗯,我討厭。娘子不喜歡,就掌我的嘴,讓娘子高興。”趙謹煜捉住胸前柔荑就往面上送,帶著小手巴拉巴拉打自己嘴巴。
清芷抽回手,瞧著趙謹煜一副討好模樣,忽的破涕為笑,嘴上仍舊不依不饒道:“你的臉皮不曉得多厚實,打你算是便宜你,痛的可是我的手。”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趙謹煜愛到骨子裡,摟著清芷好一陣黏糊。尋著清芷小嘴親了又親,含在嘴裡舔了又添,長出青短胡茬的下顎在她軟滑的臉龐上蹭了又蹭。
蹭得清芷刺刺癢癢的難受得緊,轉開臉偏向一側,企圖從他嘴下逃離。
“夫君,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平家豈會甘心,應該會四處早尋,我們還是先談正事。”
“這裡是禁地,一般人想不到這裡,也不會尋到這裡。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不遲。”
趙謹煜和那些討人厭的平家人周旋兩日,實在不想提及他們。現在只想和小媳婦好好親熱一番,解解饞。
“趙謹煜!”鳳眸含怒,清芷嬌聲嗔道,難得一見的發起脾氣。
小媳婦要刨根究底,趙謹煜無奈。牽著清芷坐到床頭,細細說明來龍去脈。
“平乙俟這老賊和李勳一個德性,老奸巨猾。我與他假意委蛇,明明瞧不出破綻,他卻仍是猜忌難斷。最後竟然要我娶她女兒為妃,暫且為側室。待我登頂之後,冊封平素瑤為皇后。”
聽到這裡,清芷突然出聲打斷,冷哼道:“平家未免痴心妄想痴人做夢,莫說有我壓著,就是沒有我也不可能。”
平素瑤只不過是邊疆小族的頭人之女,封個宮妃已是對她恩遇有加。想要得皇后之位,哼,簡直是痴言亂語。
“最愛娘子這股醋罈子勁,香死我了。”
藉機在清芷頸邊親上一口,趙謹煜表情滿足的接著道:“我不答應,那老賊竟然趁我不察對我撒下迷藥。幸得娘子英明,事先讓我服下解藥,否則真得稀裡糊塗的任由平老賊奸計得逞。”
“那你是怎麼擺脫他們的。”
清芷急忙追問,有沒有傷到哪裡。很想撥開他衣服仔細檢視,可思及兩人未曾圓房,女孩子得矜持,所以也就想想作罷。
“不答應很難抽身,於是我假意中藥,迷迷糊糊答應平家條件。”趙謹煜想起事件經過,突然覺得好笑:“平素瑤也是個犟脾氣,一顆心都在九霄身上粘著,豈肯嫁給我。當場就抽了侍衛的佩劍架在自己脖頸上,以死相挾。”
“後來呢,快說。”趙謹煜沒有背棄她,又安全回來。清芷心頭大石總算落下,如今倒像聽故事般入了迷。見他喉間蠕動嘴唇泛幹,起身為他倒了杯水,催促著他繼續。
“平老賊真不是個玩意,連自己女兒都捨得下藥。倉促備好新房,將她抬了進去。”
“你不會真和她拜堂了吧。”竟然連新房都準備好了,清芷眼珠子瞪得老大,揪著趙謹煜衣袖怒目而視。大有你要真和她拜堂,咱倆就同歸於盡的架勢。
趙謹煜抱過撅著小嘴兀自生氣的小娘子,手指輕點軟嫩小嘴捨不得挪開,來回撫觸摩挲。
“我這輩子只和娘子拜堂,其他的女子怎會看上一眼。趁著換喜服的空檔,我和九霄互換了衣物,易容成彼此模樣。九霄代我拜堂入的洞房,我則趁亂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