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子。”穆容成的語氣略帶嘲諷,“不過,朕記得上次朝會上,你可是堅定的主戰派,莫非如今改了主意?”
“臣不敢。”嚴柏濤定神,小心地逐字逐句道,“臣一向認為,我天啟與北遼之間的衝突,實在是在所難免。關鍵是動手的時機是否成熟。臣曾估算過,如果皇上能夠再耐心地多等些時日,三年之後,我們與北遼對敵的勝算至少能達到八分。到那時聖上再在朝會上與臣工們共議舉兵之事,反對的聲浪也會少很多。臣相信,彼時皇上會更容易實現對北疆的計劃。”
“伯卿真是用心良苦啊。”穆容成站了起來,在殿中踱了幾步,來到嚴柏濤身旁,“你不如干脆些,直接說,朕和那些老頑固們應該各退一步,如此就可以皆大歡喜了,也省得你被夾在中間,兩面難做人,是不是?”
“臣不敢,臣惶恐!”嚴柏濤嚇得立刻就跪在了地上,眼看著明黃色長靴和輕輕搖動的衣襬慢慢靠近,又走遠,最後在視窗處停了下來。陽光斜斜地照在了那龍袍的下半截,衣袍上面用金線繡制的龍紋圖案,被光線稱得更加張牙舞爪。
“朕並不是怪你。你的為難之處,朕也明白。”穆容成輕嘆了一聲,“只是你需得明白,對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來說,三天與三年沒什麼區別。就算朕真的等上三年,到那時他們還是不會贊同朕對北疆的用兵計劃。”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