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半功倍。懂嗎?”
“娘娘果然想的比奴才深遠多了。”看小順子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躬身應道。
沒關係,只要我心裡明白就好。轉身走到碧玉面前,我拉住她的手說:“我要喝我哥給我送的藥,你親自去煎,記住,從頭到尾都要守在旁邊。”笑了笑,“這宮裡我能信任的人,也就是你們幾個了。”
碧玉沉靜地看著我:“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半步。”然後,她的臉色變的有些猶豫。
“想說什麼?”我問她。
“雪兒,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她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擔心。
我放開她的手,走到視窗,推開窗戶,外面一陣冷風立刻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振。我回頭看著她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想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你信嗎?”
“你說什麼?!”
“娘娘!千萬不可!”
她和小順子幾乎同時喊出這句話,小順子甚至一下子就跪下了。我苦笑了一下。現在我才不得不承認,當初聽到他親口告訴我“你要做母親了”這句話時,我心裡感覺,真的是—喜悅。可現在。。。。。。
“雪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這麼做!已經兩個多月了,即使你的身子挺得住,這件事也做不得啊!”碧玉急了,連娘娘都不喊了,直接叫出私下裡才直呼的名字。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刺骨的冷風吹動了垂在我胸前的頭髮,亂紛紛的打在我臉上,那些四處飄撒的頭髮,就想我現在的心情,起伏無依。
“我哥肯定是被皇上故意派到幽州去的。”我的聲音很平淡,“所以現在只有我自己孤軍奮戰了。”
“不會!你永遠不會孤軍奮戰的!因為有我在你身邊哪!”碧玉立刻焦急的說。
“還有,還有奴才!”小順子也一臉堅定的跟上。
我笑了:“我知道,你們都會在我身邊。是我說錯話了。”
院子裡仍積著一些殘雪,冷冷地反射著白光,我看著那雪,出了一會兒神,便把窗戶關上了。轉過身對碧玉和小順子斬釘截鐵的說:“我一定會親手把答案挖出來!”
……
這天夜裡,我見到了徐壽。雖然我讓小順子給他遞個話,說我要見他,但沒想到他真的敢來,還這麼快。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他,也不希望會是最後一次。可這一次他若不給我個答案,我絕不會放過他。
“娘娘一向可好?”他一身玄色宮服,畢恭畢敬的站在我面前,整個人彷彿漂浮在黑暗裡。
“託你的福,我過的很好。”我譏諷的說。
“娘娘息怒。奴才知道娘娘惱奴才什麼,但奴才既然敢來見娘娘,自然有奴才的道理,娘娘可否心平氣和的聽奴才一言?”他的聲音不急不躁。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過,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沉著臉道。
“娘娘不知道,高家已經危在旦夕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驚訝的看著他。
徐壽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太后最近一直身體不適,其實是因為高右相在朝中的勢力連遭打擊。”
“你確定?”我疑惑的問他。因為太監是嚴令禁止結交大臣的,所以我對他的訊息的可靠性有些懷疑。
“當然,奴才在太后身邊伺候多年,深得其心,所以她老人家很多事情,都已不再揹著奴才。所以此事決不會錯。”
“你是故意將瀉藥換成了毒藥?”
“這是奴才大膽的自作主張了。奴才只是想,這種時刻,應該助娘娘一臂之力。”他的聲音聽起來理所當然。
“自作主張?”我氣得將眼睛眯了起來,“那是一條人命!她不過是做了主子吩咐的事情,罪不及死!”
“這就是奴才自作主張的原因。”徐壽不慌不忙,“要是提前徵詢過娘娘的意見,娘娘宅心仁厚,肯定不會同意奴才的主意。”
“你以為即使這麼做了,就能有用嗎?先不說高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就那麼肯定皇上會向著我嗎?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陰謀和陷害!”
“是不是陰謀陷害並無所謂,重要的是,能否達到目的。”徐壽聲音依然平穩,“即使現在沒用,將來高家倒臺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是個絕好的藉口,名正言順的把想幹的人幹掉。娘娘,奴才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了。”說到這裡,徐壽的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