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忙碌著。
傅雲若笑吟吟地在他耳邊說:“皇上,人家葵水來了。”
傅雲若笑吟吟地說完,果然看到南宮鬱一僵,抬眸望著她:“你來紅了?”
她點頭,為難道:“早晨我才感覺到的。”她挪了挪身子,咕噥一句:“哎呀,把床單弄髒了。”
南宮鬱低眸一看,見那鮮豔的紅色,頓時滿頭黑線。
這可真是好巧不巧地全趕到一塊兒了。
她無辜地眨眨眼:“皇上,這可真是不巧極了。”
南宮鬱挑眉:“果真很巧。”
傅雲若起身:“看來,皇上您還是要去上朝了,我又失去了一個誘惑君王不早朝的機會,哎,從此不能流芳百世了。”
南宮鬱聽她說完,頓時無語:“你就是想誘惑我不去上朝?”
“我可沒這麼說。”她聳聳肩:“我只是想看看,我成不成得了楊貴妃那樣的女人。本來想拉你做個昏君的,想不到沒機會,真是無
趣。”
南宮鬱玩味地看著她,“你想把我變成昏君?小妖精,你可真夠壞的。”
“我是妖精,你是昏君,不正好搭配麼?”
她笑得花枝亂顫,“算了,你不是說去上朝的麼?”
南宮鬱捏了捏她的俏臉:“乖乖的,朕回來再跟你算賬。”
她撇撇嘴,目送他離開。
待南宮鬱一離開房間,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
“哼,還真以為我想跟著你麼?”她冷冷一笑,低眸看到褻褲上的血跡,心想,這葵水今天來的倒是及時,讓死南宮鬱看得到吃不到
,氣死他。
她起身讓宮女進來換床單,然後照章辦事,叫人縫了些棉包來用。
剛剛洗漱完了,宮女也已經把早膳端來。
她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東西,感覺到周圍的宮女都在盯著她看,抬眸望過去,她們又都移開了視線。
傅雲若笑了笑:“怎麼,我臉上是長了什麼東西,讓你們這麼礙眼?”
她看得出,這些宮女的目光並不那麼友善。
也許,正如她所料,現在整個皇宮大概是鬧翻天了吧?
昨夜睿親王府的血案仍然是一場讓眾人不明所以的事件,而她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卻在當夜住在皇帝的寢宮之中。
身為曾經的皇宮八卦事件女主角,傅雲若深深地知道這件事對整個皇宮來說衝擊多大。
身為皇帝的弟妹,她住在皇帝的寢宮本就不合理。
如今在睿親王府出事這時候,更不合理。
潘金蓮與西門慶?
傅雲若腦中忽然想起這兩個人,越發覺得這裡的宮女們看她的眼神就像不明真相圍觀路人。
她聳聳肩,隨便他們怎麼說吧。
她夾起一個綠豆糕吃著,吃完了早膳,端著杯茶慢條斯理地品著,一手閒來無聊,隨意擺弄著案上的書簡。
一隻美麗的翠色小鳥兒忽然停在了視窗,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傅雲若抬頭一看,頓時一陣驚喜:“翠羽!”是她的那隻寶貝鳥兒。
她連忙走上前,翠羽撲稜著翅膀停在了她的手心:“呀,你怎麼能找到這兒來呢?”這小鳥可真是讓她開心極了,想不到王府遭劫,
它卻是安然無恙。
“王妃,這鳥兒您認識?”宮女問道。
“當然了,它就是我的鳥兒。小翠羽,你怎麼來了?”
“來了,來了——”它張嘴重複著,把一群宮女逗樂了。
傅雲若笑著逗它:“你怎麼找來的呀?”
“太后駕到!”耳邊聽到太監的唱喏聲,傅雲若轉身,不緊不慢地朝外走去。
太后來了。
跟她預料的,一樣快。
她到門口迎接,離得還遠,太后在太監的攙扶下雍容華貴,儀態萬方地走到龍澤宮。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金安。”她低眸行禮,然而周太后卻沒有讓她起身,而是繞過她從她身邊走過,踏入了偏殿之內。
傅雲若早知道她不會給她好臉色的。她未經太后同意自己站了起來,眾人驚詫地看著她大膽的舉動。
周太后看到她這個舉動,臉色微微一沉:“哀家可沒有讓你平身!”
她揮手遣推了左右,不想任何人圍觀。
傅雲若笑道:“我以為母后是這個意思呢。兒臣昨夜侍奉陛下,累得緊,實在無力跪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