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看著那盆綠牡丹發呆,然後又想起剛剛華裕德說的話,想著聽了自己一番話這便說不去了,說不得再聽了別人什麼話就又去了,不由得道:“德公,認識這許久了,在其容看來,德公事事周全,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不必其容來說,德公比誰都清楚,萬不可因為別人的一些言語就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華裕德給打斷了:“你別急,我不是沒有去麼!再說,我又豈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
徐其容撇撇嘴,她怎麼能不急?當下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接問道:“德公,你被陛下派來涪州城,可是因為當初對其容伸出援手之故?”
這件事存在徐其容心裡很久了,上輩子她雖然沒見過華裕德幾次,可她夫君雲嵐在家喝醉酒的時候,沒少在她面前謾罵他,當時華裕德身受陳乾帝和太子陳晉鯤的重用,跟朝中不少大臣往來密切,在深宮之中又跟不少貴人交好。
當時川蜀流民作亂,與雲嵐走得很近的一個武將被派去平亂,華裕德偏要從中作梗,非要換一個土生土長的漳州人做統帥,率手下八千兵馬打頭陣。漳州地處閩南,不能吃辣,可川蜀地區溼氣重,尤其是冬天,不吃辣就容易生病。於是那八千兵馬還沒開始跟作亂的流民打上照面,就已經摺損了小一千。
朝中震怒異常,本來陳乾帝許諾。太子若是能處理好這件事,就把監國的權力再發還給他,誰知道這麼一攪和。到手的監國又沒影了。
太子陳晉鯤自然更不高興,偏偏華裕德非說自己沒去過川蜀,不知川蜀那邊的風土人�